第225章 卑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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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娇纵得不可一世的身影正是骆可可!

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她面前,真当她是一团好面,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吗?

“哟,景婳姐姐,你好呀!”骆可可的胆子当然很大,她一向都觉得自己是艺高人胆大,不然也不会以当年那个小小的孤女的身份如今一跃而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所以当她看到景婳的时候她非但没有打算躲避,反而挺直了胸脯迎了上来。

也不想想,景婳作为一直被她嫉妒的对象,以前从来都是风光无限,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她落魄至此,她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躲?

景婳看出她眼中流露出的不怀好意之色,她攥紧了衣袖,眼眸像凝着刀光一样看着面前这个身段妖娆,面庞明艳的女人,她带着妖媚的笑容扭着水蛇腰缓缓走近她,那高跟鞋一下一下踩在地上的声音仿佛一下又一下的跺在她的心,让她的心涌起无限的波澜,甚至比刚刚看到霍言沉那个时候还要激动。

当然不是感动了的那种激动,而是恨意太过,已经燃烧起了重重火苗,眼看着就要吞噬掉她的一切,她几乎差点就要破功,她想要放纵自己像一个骂街泼妇那样指着骆可可大骂一顿。

可抬眼间,她一眼看到了宾利跑车里面坐着的一个熟悉的人。他半老的年纪,一头稀薄的头发已经有些要脱的先兆。景婳盯着他瞧,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他大概再脱一段时间的发,就会成为地中海了吧!

景婳心神急转,紧闭的嘴唇把两排牙齿裹了又裹,上牙咬了又牙,才终于将情绪控制下去,心中那万千恨意也缓缓被压制住,她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紧了紧手中的购物袋,突然冷声道:“段太太的这声姐姐我可当不起!”

她着重咬住了段太太那三个字。

段太太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到了骆可可这里却就不简单了,首先她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景婳更清楚,这一切都源于她之前一个设计,当然根源还是在于骆可可自己,企图用自己的身体钩·引段老头以望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这个段太太是因为段老头抛妻弃子骆可可才得到的。

第三,别人可能不觉得,不过一个曾经那么疯狂地爱恋过霍言沉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颜控了,她肯定跟很多人一样,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可是段老头,或许他曾经年轻的时候的确也帅气过,但是现在嘛……

差强人意都是高评价。

让骆可可终日对着这样一张脸,笑着喊着“亲爱的”景婳想想都觉得解气!

“你……你别以为你故意气我,我看不出来!”骆可可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警告她。

“你要是惹急了我,我会做出比这还要疯狂地事情来,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她冷着脸,神情显得有些狰狞。

景婳呵呵一笑,退后一步,绕过她道:“是吗,骆可可我也告诉你,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我这片瓦砾还真不怕跟你这块假玉碰一碰。”

骆可可听到前面觉得还好,景婳这算是已经在向他低头了吗,自比瓦砾,如此自贬,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就又听到她将她自己比做了一方玉,这本来是个好比方,可人家偏偏加了个假字。

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她跟景婳比起来可能真的是假玉,可她也不会承认的,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怎么可能只担心情愿地只做只假凤凰。

“你……哼,我才不怕你,人家说飞上枝头就变凤凰,而你不过是一只落了毛的凤凰,已经不如鸡了!”骆可可也是竭力所能用自己能够想得到的既不粗鲁却又要尽可能的多多回击景婳。

可骆可可所说的这些话景婳其实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失去景氏,已经让她尝到了世上最艰辛最痛苦的滋味,她甚至为此有过自杀的念头,试问,这人生的漫漫长路上,又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阻拦得住她的路途的?——没有!

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罢了,她怕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叹息一声径直扔下骂人骂得正起劲的骆可可转身就走。

骆可可觉得自己还没有骂过瘾了,怎么能就这么快放她走了,当然是不愿意,细长的双腿一抬就要跟上,却不料,车上的段老头正好有些什么事要赶时间,便让秘书叫住了她:“别去了,跟她一个失去家业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随便说说嘛,想着以前被她欺压的时候,可真是……幸好后来遇到了你,不然,你看看她的计划可有多么恶毒,居然想要拿我们新拍的电影做文章,真是……气死我了!”骆可可转过身来,看着一头油光稀疏的段老头,忍着心底的恶心,扭着身子撒娇。

“好好好,别跟她一般见识了,你电影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我马上让秘书告知财务部,让他们给你的账户上打一千万过去。那钱你先拿着用,到时候电影拍出来再说!”

骆可可一听就这样一下子就得到了一千万,不由更加高兴了,双眼一翻,忽略过段老头的形象,纤长的双臂一搂,一下子把他的脖子抱到了怀里,在他的额头上“叭叭叭……”连亲了三下。

汽车再次起行,本来已经渐行渐远的景婳的身影又一下子清晰起来。

因为先前下过雨,这里一段路有些积水,骆可可看着窗外,对着司机喊着:“呀,前面的水坑好深啊,小心别把水溅到人家身上去了,她好歹也是原先景氏的大小姐!可是最爱讲究的一个人。”

那司机是一直帮着她开车的,对于她跟景婳之间的恩怨那是清楚得不了,听她刚说完,司机立刻重重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那车就直直地冲着景婳开过去,车轮划进水坑里,把泥水溅出了数米高,在落下的时候“哗啦”一声,全都淋在了景婳身上。

骆可可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呆立在泥水之中的景婳,她的脸上笑意横生,对着后视镜,朝着司机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动作。

景婳的身上全湿了,而且还带着黄色的泥斑。

她这样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找薄瑾年了,他要是看到她这副模样,……

她毕竟没有看到,形容不出此时薄瑾年可能会有的表情,但是估计不会太好。

毕竟现在她这个样子,她的心情也是崩溃的。

如果现在骆可可在她面前的话,她可能会化身猛虎直接一爪子把扑了,然后挖个坑把她活埋了。

她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情绪复杂,心思繁复。

她不断地想着,她该怎么办?

摸出手机,手机已经进了水,就连牛仔裤的口袋里都已经积下了满满一口袋的水,手机泡得……

远处的路还很长,她却已经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不得不说,骆可可这一招很幼稚,可是效果真的很好,她是真的打击到了她,毕竟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她现在这样一身如此淋漓的模样。

只是不容她多想,一辆银白色凯迪拉克停在她身边,车门直接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奔过来。

“景婳你怎么呢?”薄瑾年清秀斯文的脸上满是震惊与心疼。

他见过温婉端庄的她,也见过她高贵雍容的模样,可是却从未不见过如此狼狈的她。

“我……没事!”景婳转过脸去,原本以为她会羞愧到无法容忍的地步,但是很奇怪,她居然一点儿不适都没有。

她的情绪和她的眼神十分的平静,平静到好似现在这个浑身是泥水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我们回家!”薄瑾年心口疼得好像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是他却什么话都不敢乱说,他生怕他的哪一句话没有说好就把景婳吓得远离了他。

“好!”此时的景婳却出乎意料的听话,只是她拒绝薄瑾年的靠近,她想要走着回去,毕竟她的身上又湿又脏。

“过来!”薄瑾年心里疼着,缓缓走近她,脱下那一身齐整的西装包裹住她的身体。

“你……”景婳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惊讶。

“别说话,我抱你!”薄瑾年侧颜的线条显得极其立体,景婳低下头,双手不自然的垂着。

“抱着我,否则咱们都得摔下去。”

有一种人叫做乌鸦嘴,薄瑾年的话刚说完,他脚下一滑,身子便极其自然地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泥水里。

景婳吓了一跳,不过薄瑾年看似纤瘦,可他白衬衫下的手臂却十分有力,他紧紧地搂住景婳,从泥水里爬起来,用干净的手擦了擦眼镜镜片,笑着道:“现在好了,我们都成了泥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景婳的眼圈便是一红,眼中一时之间酸涩难忍。

“你……何必……何必这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刚刚明明就是假装摔下去的。

“看在我为了你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跟我回去!”薄瑾年的小心思被景婳看穿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故意凑近她的耳垂,温柔的细语。

景婳没说话,但是她的眼已经热泪流滚:“好,好的,我……我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保姆正好出去接小宝了,偌大的别墅里没有外人,两个人迅速洗澡,把自己打理干净了。

景婳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贴身穿着的米白色长裙,中长的袖子,正好将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的包裹住,A字型的裙摆有着优雅的纹线,膝盖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开叉的地方,将她那双美腿充分展示出来。

真美!

薄瑾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景婳纤长的手臂扶着浅胡桃木色的曲折扶手一步一步走下来。

仿佛她要来到的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客厅,而是要去仙山桃池去参加仙宴。

薄瑾年看着景婳的眼神太过专注了,以至于景婳被看得脸上开始阵阵发烧,幸好门口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叔叔……我听说我妈妈来了,是吗?”

“小宝!”小宝的回归不仅解救了看景婳看呆的薄瑾年,也解救了景婳本人,她加快脚步,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抱住了小宝。

他似乎又长高了,之前只到她腰部的个子好像蹿到了小腹。

摸着他微卷的头发,景婳晦暗了许久的心里好似一下子通透起来。

吃完晚饭,景婳自然而然地担任起了照顾小宝的工作。

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并不以她许久没有进入过这个角色而有任何改变。

两个人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宝在用水彩笔涂描着什么,而景婳则歪着头,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微笑看着。

薄瑾年把位置给他们腾出来,抱着笔记本坐在酒柜下的一张小方桌上,双眼原本是盯在电脑上的,可是看着看着就被两人的身影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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