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送上门来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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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试探着:“大少,怎么办?”霍老爷子也真是够狠的,这次不仅半夜里把他绑走了,就连自家大少也没能放过。

不过他知道大少肯定跟他不一样,他是睡死了,完全没有知觉,而大少则是全程醒着的,但是他没有反抗。

因为聪明人都知道,这只是一次警告,也是对他们上次没有准时回到霍家汇报的一次小小的惩罚。

毕竟霍家不同于京都的任何一个豪门。

其他的家族企业,虽然有本家族的人,但是其实现在很多都不算是纯粹的家族企业了,很多都有在外面吸引了股份,所以股东的构成也相对来说,不像以前那样全都是一个家族之人。

好比景氏,还有薄氏,还有其他京都的大家族。

可霍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十分纯粹的家族企业,这倒不是他们因循守旧,而是霍氏在当年创办成的时候,就是一群族人,后来每个人在家族企业里都有一个相对应的位置,就连股份都是自动遗传的。

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

甚至就在霍家那栋占地面积十分广大的老宅子里面,几乎住着整个家族的人。

里面有热闹劲儿就不用多说了,那就是一个隐形决斗场。

不行的,早就被人淘汰,就好像是大浪淘沙一样,被人筛选出去。

而留下来的自然成为精英……

一大群精英在一起,要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有能力的人来管理着的话,也是很容易出问题,所以在霍家存在着极其严重的大家门族的大家长式管理。

任董事长的,就必定也是霍家家族中的族长,有调派霍氏一切权利、权势的能力。

所以这个位置注定了是个香饽饽,只是这样复杂的地方,魏廷不由有些担心自家大少。

他毕竟只是长在景家,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地方了。

从他到景家,那个家里就只有景老爷子、景婳,还有他自己,接下来的就全都是佣人了。

景老爷子本就看重他,从小到大就是把他当作景氏企业的接班人在培养,而景婳自小也喜欢他,对他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毫不夸张的话,在景氏的十几二十年里,大概会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你害怕了吗?”霍言沉声音低沉地发问。

“我……我不害怕,我听大少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魏廷相信自家大少,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必感到害怕。

霍言沉轻轻一笑,拿出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未接电话。

熟悉的号码,却不是那个熟悉的人打来的。

“问问魏朝,少夫人在做什么?”

他半夜离开,来不及跟她打声招呼,也不知道她在公司里过得怎么样,此时此刻又是在干什么?

“不用问了,魏朝已经拍了小视频给你发过去了!”魏廷看看手机提醒霍言沉。

他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景婳出现在画框里。

她正趴在总裁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在他的办公桌前胡乱的画着什么。

仔细看着,她的手指上居然还沾染着一丝丝黑色墨迹,也不知道她这个小粗心鬼到底是怎么写写画画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讲究。

“不要惊动她,我们回去!”霍言沉紧绷的心在看到景婳的瞬间放松下来。

现在他什么工作都不想处理,也不想去想景氏和霍家集团的事情,他现在就只想见到景婳,抱着她,补偿昨夜他的缺失。

景婳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一个小时,等她实在呆得无聊之后,起身看看时间,原来已经到了饭点了,怪不得她有些饿了。

“少夫人,我去买吃的,你在这里等着?”魏朝小声的道。

他可是接受了大少的命令,让少夫人暂时先不要离开办公室。

万一少夫人这一走大少刚好就又进来办公室了,岂不是错过了。

到时候大少不高兴了,他和魏廷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我自己下去,公司不是有餐厅吗,老吃外面的也不卫生!”景婳伸了个懒腰,把东西都整理好,文件放置在电脑桌上,看了又看才不放心的离开。

出门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她的心里又再次想到霍言沉的去处。

他到底去了哪里?

却连个信息都不给她留,可见他是没有把她当成亲近的人。

罢了,难道她现在才明白他的为人吗?他心里根本没她,要说有一个人的话,也只会是骆可可。

想到他们在一起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怎么着都不会腻,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连暂时留一留都不耐烦。

他是有多讨厌她呢?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想得有些多了,不由抚着额头,身形无力。

“景婳!”霍言沉自电梯里出来,便见她靠着走廊的壁画上,浑身没有力气。

“怎么?”他问一声景婳,看她只是不安的拧眉,却没答他的话,又看向魏朝。

是他一直守着她的,连她不舒服都不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说给少夫人买吃的,少夫人说要自己去楼下餐厅吃。”魏朝一脸无辜。

“我没事,只是没睡好!”

昨夜折腾得那么久才睡,早上又醒得早,早餐没好好吃,她本来身体有些不太好,看现在有些晕,大概是低血糖犯了。

霍言沉不听她的,将她抱回办公室,先倒了一杯糖水给她,又连连摸着她的额头查看,试图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到底哪里不舒服似的。

“你去哪儿呢?”景婳喝下温势的糖开水,身体舒服了一些,却又有了新的疑问。

“我出去谈生意!”霍言沉早就找好了借口。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去楼下吃饭。

景氏大楼里三十多层,全都是景氏自己的办公楼,里面除了办公室有以外,还有好几层是用作景氏企业这么多年的企业进程,还有为当地政府部门做出的一些利国利民之事。

下面有专门的展厅展示,但凡是新入职的员工,必定要抽出半一的时间来逛逛景氏企业文化展览。

除此之外,大楼里有专门的职工餐厅,有健身器材楼层,还有各种水吧、咖啡厅,就连唱歌的K包房都有好一层楼,一应的设施和福利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各谓好到爆。

因此,景氏算是全国各大名牌大学生最想要进的十大企业之一。

员工餐也是分了等级的,按照职位都有不同的标准。

霍言沉有专门的总裁用餐的包间,这是一间独立于大餐厅的小包房,宽大的一体落地窗,里面布置得温馨简单,坐在里面,临窗就能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有不远处中心广场上的锻炼、游玩的人,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景婳本不想跟他一起吃饭,可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碗筷刚摆上桌,她肚子就十分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吃点吧,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霍言沉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

突然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小鬼头。

“吃饱了饭,我就陪你去接小宝!”他还记得这是他昨天答应过她的。

“不要,我自己去!”景婳现在想要跟他划清界线,又怎么可能还想要跟他加深联系。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不然我怎么知道薄瑾年那小子会不会又对你做什么!”霍言沉冷着脸。

大有一种他非去不可的意思。

景婳瞪他,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你少来管我,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你想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我不会管你,但是最好你也不要管我!”

他始终还是放下骆可可的,不管骆可可做的事情有多恶劣,他也依然与她该见还是见,既然如此,她阻拦也没有什么意思,原本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管束别人的人。

但是她不管他可以,也希望他不要老是动不动就要管束她,挺烦的,毕竟她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自在惯了,实在不喜欢被他管着束缚着,没有自由。

“景婳,你怎么能这么说?”霍言沉看她,她清秀雅致的脸上似乎再认真不过了,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景婳掀眉,抬眼看他,此时阳光直直地射下,透过落地窗照在两人的桌前,将他的半边脸映照着,好似浴着佛光的神祗,他从容不迫,又高贵严肃,尤其是那双眼眸中还泛着一丝冷意,照得她的心头隐隐颤抖。

她是怕他的,从他在停车场打过薄瑾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从他动手之前,景婳的心里一直停留着的霍言沉的形象还是在他们的小时候,他对她温柔可亲,对她所说的话言听计从,简直要将她宠上天。

可是那样的日子,因为骆可可的出现戛然而止,她有遗憾,也有伤感,更多的是难过和不舍。

“你不饿了?”霍言沉看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却一言不发,知道她大概又在发愣了,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断她的遐思。

上来的菜是普通的小炒和炖菜,三菜一汤,竟也丝毫没有总裁的架子。

景婳看了他一眼,这就是霍言沉的工作餐吗?

他不是一向最挑剔,最奢华了吗?

霍言沉接收到她的目光,也没有多说,只是笑了一下:“医生说了,整日里吃那些参翅鲍肚也不见得就好了,养生注意身体还是多吃简素的东西。你平日里也是一样,不要任性,注意营养搭配!”

景婳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霍言沉。

这真的是他吗?

冷傲如他,什么时候居然跟她说起养生之道来了。

她收回惊讶的目光,凉凉地接话:“你还没有到七老八十,不能动的地步,说这些做什么?”

“正因为没有到,所以才说,因为我想和一起过到七老八十,老胳膊老腿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霍言沉毫无预兆的开始说情话,震得景婳再度僵在当场。

她放下筷子,抬手摸上霍言沉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今天的他格外不同,让人看不穿,看不懂。

霍言沉拿下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停了一会儿,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轰隆作响。

景婳听得手中一动,手心突然就冒出了冷汗,心口也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整颗心都好像不听自己的使了,她默了他一眼,冷冷的抱怨:“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她习惯了霍言沉的冷,也习惯了他的狠,可是就是不习惯,他突然而至的温柔。

这不该属于她!

“景婳,你还不明白吗,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霍言沉扫过景婳脸上突然显现的红晕,抬手捏住她的脸颊,那里有她笑起来时就会映出来的浅浅的梨涡,特别温暖,特别好看。

每回看到他的心情就能好上不少。

景婳眨眼睛,此时的他眼神认真,神情端正,眉眼深情,她看得心口一颤,连忙别过脸去:“不许逗我,我怕我会当真的!”

只是再当真又如何呢?

她始终觉得她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情况。

霍言沉毫无疑问爱的那个是骆可可,不是她!

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一定是有目的的,她不能被他欺骗!

景婳在心里定定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被霍言沉的糖衣炮弹所攻击了,她得坚持住。

霍言沉不明白景婳心中的疑惑,他只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也表白得很清楚了,甚至也愿意纵着她,可是景婳却依然不往心里去,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真的如她先前所说,她不爱他呢?

曾经那个心心念念无论怎么样都想要嫁给她的女子不见了,她变了!

“景婳……”握住她的手,霍言沉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捏住她手腕的力气很大,很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嵌入到他的心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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