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车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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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魏廷有些看不懂,动动眉头,欲言又止。

霍言沉看向他,示意他可以开口说话:“大少,我不明白,这明明已经证明了少夫人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向少夫人发脾气?

看他现在的模样,整个人仿佛置身冰室,不用走近就已经觉得浑身发冷,起伏的胸膛上满满显示着他的不悦。

霍言沉不说话,骆可可却忍不住了,小声提醒着:“哎呀,景婳姐姐的车子这样高档,地下停车场里又有监控器,谁敢往这上面动手脚?”

景婳一身气势也跟着一冷,骆可可这话乍听不觉得有什么,可仔细听下来,却暗含一个意思:

既然她的车显得贵重,别人不敢随便划她的轮胎,那这事就有可能是她自己干的了呗,毕竟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连帽衫,不露脸,谁都有可能。

怪不得她明明已经给霍言沉看了车载记录仪,可他还发脾气,她还以为霍言沉只是在生气她坐了陆安平的车,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上头去了。

看来,她刚刚在上面,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悄悄的嘀咕的就是这回事。

“哼,爱信不信,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用得着为了管你的感受拿着自己的车那样折腾吗,你值得吗?”景婳下巴仰得高高的,一脸矜贵高傲,可这样的神情放在她的身上,却仿佛与生俱来的。

闻言,霍言沉脸上冷沉沉的,黑如锅底。

“景婳,你可真敢说!”是男人都不会喜欢她这样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当着我的面就与她……哼!”景婳指着他们两人越站越近,从侧面看去,两人只差胸贴胸嘴对嘴了,当着她的面就这么亲密,这背了她,就更不好说了。

况且像他这种对人三心二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的嫌话。

看他们吵着吵着似乎要歇下去了,骆可可连忙添柴加火:“言沉哥哥,你千万少说两句,把景婳姐姐惹怒了,万一……万一又发生她回国在机场的那事,可怎么办?”

机场那事儿:不就是骆可可找的八卦杂志偷拍的她与薄瑾年育有私生子的事儿吗?她被人称作京都名媛圈的再世潘金莲。

这事儿她还没找她算了,景婳怒意上涌,看着骆可可又气又急: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你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她玉白的手臂高高举起。

骆可可主动迎上去,又故作害怕的娇喝一声:“呀,景婳姐姐,我不会说话,你可不要生气了,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她一边凑上前,一边耸了耸她高挺的玉凶。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精工绣制的V领家常衫,领子开得很低,这样一耸,都能透过半开的V领看到她面前的一片雪白。

哼,当众钩引霍言沉。

景婳只觉得刺眼,抬手就要推她,却被霍言沉一把拦住:“你够了,可可你先回去,免得这个女人发起疯来伤到你!”

闻言,景婳脸上一热,瞬间红了,她恨恨瞪了他一眼,咬住唇忍着不理他,心里暗道:到时候有他好看的,头一昂扬声喝住要跟着挪步的小春:“她走,你站住!”

小春身子一抖,整个人僵在当场,果然一动也不敢动。

“干什么,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怎么人家随便叫一声,你立住干什么?”骆可可不悦的皱眉,细长的韩式一字眉横在眉头上。

“为什么,因为她心虚!”景婳纤长的身影快步上前,指着她的红色高跟鞋让魏廷辨认:“对着视频好好看看!”

魏廷一向记性好,看过的东西,又是争需要要找到的,他当然记得很清楚。

“右边的鞋子上有个黑色的星星,原来是你!”魏廷蹲身瞄了一眼,便立刻得出了结论。

“什么?魏特助,你是说……”骆可可眉色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尔后迅速压下,娇美的脸上透出一脸不敢置信。

“大少,少夫人,超跑行车记录仪里那个脚穿红色高跟鞋的人就是她,这个记号我不会看错。”魏廷时刻谨记着谁是自己的上司,看也不看骆可可,径直朝着霍言沉和景婳说着。

霍言沉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眸盯住小春,眼神似尖刀一般狠狠的剐着她露在空气中的部位。

“你是自己说,还是别人帮你说?”他声音低沉,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生气了,怒意似浪涛齐齐涌上心头。

“啊……不要啊,不要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小春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她早吓得身形不稳,紧紧攥住手中的行程表,将最上面的一页都揉皱了。

“魏廷……”霍言沉一个冷眼过去,魏廷立刻抬手,很快别墅外面便有身穿条纹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上前,在魏廷的指挥下,将吓得瘫了的她拉到了地下车库。

很快,就又出来了,小春像进去时一样,整个人是软的,只能由着两个保镖拖着。

身上的红色高跟鞋落在一旁,齐耳的短发怂怂的搭在耳朵上,浓厚的刘海掀开,露出她哭红的双眼,眼神悲凄,她带着哀求看着骆可可,单手支撑着爬过去:

“救我,救我,骆小姐!”

她惹到了京都众大巨头都不敢随便招惹的景氏霍总裁,她该怎么办?她的心里一阵绝望。

骆可可一副惊吓住的模样,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眼神楚楚可怜地看向霍言沉:“言沉哥哥,我……我万万没想到小春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她……我,对不起,景婳姐姐,我不知道是她,她怎么能那样做了,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你的助理,她做什么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景婳看着她,笑得一脸深意。

“景婳姐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知道她要做什么?小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骆可可娇嫩的嘴唇轻轻动着,看似一脸好奇的凑到小春面前,果真当着几人的面问起来。

霍言沉一身冷厉地看向魏廷。

魏廷笔直的身体一僵,犹豫了一会才道:“她说,她喜欢大少,看不惯少夫人性子娇纵,嫁给这么好的男人却不珍惜,还要在外面胡来,所以……所以纯属泄私愤。”

霍言沉眼底里积蓄着浓浓的怒气,手掌十指紧握成拳,冷厉的眼眸扫过小春:“扔出去,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由得旁人来操心!”

此时的他像寒冬腊月里南下的寒潮,裹挟着冷厉的北风,带来满是酷寒的冷意,眼底眸色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骆可可很少在霍言沉身上看到他这样生气的时候,连忙捂着嘴,小声的讨好:

“言沉哥哥,你别生气,也别着急,你跟景婳姐姐一向对我好,这次虽然我毫不知情,可终究也是我的人,不如……不如就交给我来处理!”

霍言沉不置可否,景婳更是不说话,只双手交缠搭在手肘上,下巴仰得高高的,性感的大波浪卷在额前,一脸高傲。

“骆小姐打算如何处理?”没有人一个理会她,魏廷只好接了一句话。

“我要开除她,并且在京都封杀她,让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在京都做助理!”骆可可冷着声音,看似十分干净利落。

“啊……不要,骆小姐,骆小姐,我妈妈的病,还有我儿子……”

“住口,你差点害死景婳姐姐,居然还想狡辩!”骆可可从包里摔出与她签订的合约,扯着她手臂要将她拉走。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别墅前的金质铁门前,景婳看着魏廷凉凉地道:“就这么简单?把她弄回来!”

霍言沉没说话,心里不认为会这么简单,她竟然敢动他的女人,要是在爆胎的一刹那景婳的方向把握不好,很有可能就在山下车毁人亡,当然要是她真的害死了景婳,那她也别想活着!

“装模作样私自潜入医院地下停车场,弄坏我的轮胎,差点害得我车毁人亡,就仅仅只是辞退你,然后在助理行业全面封杀?哼,有这么便宜吗?”景婳拿出手机,“啪啪”拨了一个号码,当着霍言沉的面就将刚刚的事情说了。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惊叫声:“OMG,胆子不小,竟然敢跟你抢男人,还想暗害你,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她,我看,依她这样的情节,我能告她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让她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景婳清脆的应了:“好,就听思颜的!”

“等着瞧好了!”

景婳挂断电话,双手依旧放回双肘上,面无表情。

再度被保镖押回来的小春这时才意识到她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她面如土色,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鼻子上面的小雀斑全都显了出来。

她抓着骆可可的手不放,嘴里不停的求饶:“骆小姐,求您救救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骆可可看着她的眼神,由惊讶到同情再到此时的心烦,可当着霍言沉的面,她却将所有情绪都掩饰起来,只露出一脸为难:“小春,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景婳姐姐她……”

说着她看向景婳,讨好的求情:“景婳姐姐,小春她也是太年轻了,孩子心性,不懂事,景婳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让她,让她给你跪下磕头,她……她也不容易!”

骆可可把小春描述得很惨,很不容易,可景婳听倒是听完了,可听过之后,脸上却并没有半分别的表情。

“一个有孩子的母亲,还说小孩子心性,骆可可,你撒谎是不是要提前跟她对好台词?”一个说是小孩子心性,一个说到她的孩子,当谁是猴子呢?

“带下去,该怎么处理都有法律和律师,鸡毛蒜皮的事儿就不用来烦我了!”景婳身子一扭,性感的波浪卷发一甩,转身进了别墅。

骆可可追在她后面,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连霍言沉也起身要走。

她又要上前哭诉,却被霍言沉提前拦住:“可可,既然不关你的事,就不必操心了,她谋杀未遂这是事实,你是公众人物,此时应该关心的不是她,而是尽快通知你的经济人,处理好你的公关,免得被人拿捏住了把柄黑你。”

“言沉哥哥!”骆可可手一抬,明明看到霍言沉的手就在身边,可愣是扑了个空,她又追进去,却被魏廷拦住了:“大少说了,这次幸好没出大事,以后骆小姐用人可得看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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