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来钩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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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少……做梦了?”魏廷满脸震惊,他以为像他们大少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梦。

毕竟他日理万机,一直在不停的处理公司的事,回去后又要忙着做别的事,从未让自己停下来过。

“我只问你……”霍言沉不悦的皱眉。

问什么就答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

“呃,我以前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如果梦里说的话,见到的人,肯定是自己心里平时最想说,最想要见,最喜欢的那个人,不然不会连做梦都想着!”魏廷小心翼翼的答着。

看大少现在的表情,一身气息冷厉,眸子里好似积蓄着某种力量,只要一个不对,就会喷发而出。

“订下那项链!”霍言沉低沉的出声。

魏廷瞪大眼眸,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又换了话题,但盯紧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双眼根本就没有放在那个美艳性感的模特身上,而是一直放在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根项链上。

那是一条镶嵌着一颗硕大钻石,旁边全是小碎钻制成的项链,钻石闪烁,光彩斑斓,他纵是男子,也被这钻石闪光的外表惊艳到了。

根据日程,过两天是骆可可小姐的生日,魏廷心里猜测着,订下这条项链是不是自家大少要送给她做生日礼物,要是这样的话,他心里有些为自家少夫人不平。

不过这终究是大少的事情,他到底也不敢多说。

走出总裁办公室,迎面便看到了穿着一身紧身大红色鱼尾长裙的骆可可,她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杂志。

“哇,好美呀!”

“骆小姐眼光真好,我们大少吩咐我订了一条!”魏廷顺口回了一句。

“哦,好漂亮!难道是……”她快要过生日了,每次她过生日,言沉哥哥都会替她命专人订做生日礼物,这么多年来,这已经成了习惯。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就是给她的礼物。

可到了总裁办公室之后,霍言沉去了会议室,她一眼便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那条钻石项链的照片,怀着好奇的心,她拿起来一看,背面竟然写着景婳的名字。

景婳,景婳,她那样的女人,言沉哥哥竟然还一心念着她。

哼,既然从言沉哥哥这里下手没有效果,那就干脆试试……

骆可可涂着丹青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戳着桌上的照片,一不小心用得力气大了,竟然将上面的墨迹也抠下来一些。

看着将指甲盖里弄脏的那一抹黑,她心烦意乱,立刻让助手搜到那条项链,冷冷的吩咐:

“小春,帮我订一条cartier的最新限量版钻石项链,马上空运过来!”

她等在总裁办公室里,想要见一见霍言沉,等到最后却只等来魏廷的话:“大少回家了!”

骆可可精致的妆容出现一丝裂缝,控制得完美的表情也瞬间崩塌。

看着高楼下,细小如烟盒一般的车子在宽阔平直的公路上来往行走,她的内心里一阵凄冷。

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霍言沉只要知道她来找他了,不管他在做什么,他都会处理好了,立马来找她,从来都不会让她不开心,也不会让她空等这么久。

她红了眼眶,缓缓伸手抓向天边最遥远的那朵云:“言沉哥哥,我守了你那么久,这个女人一回来,你就要抛弃我吗?不,不,不,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被骆可可一直念叨着的霍言沉却已经回了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将别墅里的一切照得发亮,看了一圈,霍言沉并没有发现景婳的身影。

“大小姐呢?”他看着老管家。

“出去了,还没回来!”老管家也是一脸无奈,今日早上,两人一前一后出的门,先生倒是回来了,可是大小姐却未见人影。

“她呢?”在老管家这里打听不到景婳的先遣,霍言沉转头看向魏廷。

“呃……去……去省中心医院了!”

中心医院四个字如石头一般狠狠砸到霍言沉的心底深处。

她就那么忍不住吗?这才一天没去探望薄瑾年而已,一趁自己出门,就立马又去了,果然是情深意重。

他支了身子靠坐在沙发上,就着手中各个部门交上来的策划表看着。

三个小时过去了,策划表已经看了十几份,景婳却还没有回来。

而此时的景婳的确在省中心医院,她被薄瑾年的话绊住了。

“景婳,上次咖啡馆的事,是……是我妈不对,对不起!”薄瑾年英俊斯文的脸上显着几许心疼。

他是后来才看到那些好事者将他妈妈侮辱打骂景婳的视频和照片。

视频里面的薄母气焰嚣张,飞扬跋扈,柔弱的景婳被闹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身狼狈。

他看得当时心就疼了,早就想跟她道歉,可他被家里人勒令在医院呆着,身子没有养好不允许出院,而景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来看他,故而道歉的话便来得有些晚。

景婳微微一愣,脸上僵硬,勉强一笑:“不怪阿姨,终究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因为离婚的事拖累你们,薄家也不会被霍言沉那个疯子折腾成现在这样!”

“别说这些,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换得你自由,我便是倾尽薄家又如何,况且薄家也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霍言沉以为他们薄家就那么容易对付吗?他们在京都扎根数十年,经历了三代人的经营,早就与京都的各界大佬关系密切,他们的根基不是他一个初生牛犊能轻易动得了的。

“不,这件事情不如就到此为止,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他就不会再向薄家出手!”虽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景婳并不觉得薄家需要为了她与霍言沉所掌控的景家对上。

她可以不在乎霍言沉怎么样,可一旦与薄家真正的实力对上,景家势必大大受损。

薄瑾年竭力劝阻:“这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才用小宝让他对你死心,最后绝不能因为我们薄家的事情功亏一篑。”

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说服她回国来,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放弃呢?

“瑾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心狠手辣,他无情无义,我……我……”她现在把柄全捏在他手上,暂时还没有想到好办法对付他。

在此之前,她暂时不敢再随便招惹他了。

“景婳,你别怕他,我会有办法对付他!”薄瑾年试图安慰她,虽然她说的得话并不好听,但这的确是事实。

他打理家族生意多年,从未见过如霍言沉这般出手如电的人,打击薄家这么大的工程,他却说做便做到了。

“瑾年,其实我是想要带着小宝……回景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要带着他,不会让他怎么样,也不会改变他户口上的名字。”景婳有些紧张的低眸。

不好意思面对他的好心。

而且她这样跑到薄瑾年面前来要走他大哥大嫂唯一留下的那根独苗,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依着薄母那样的为人,景婳又实在不忍心让孩子跟着她长大,她那样的性子迟早要将孩子教坏。

当初她的好闺蜜把孩子托付给她,嘱她一定要好好带着她,不说有大的出息,是千万不能说坏的。

“景婳,这事……孩子现在在我妈那里,你也知道她的为人……”薄瑾年一脸为难,对于他妈妈的为人,他为人子,实在不好多说,而且他与她的关系并不算亲近,他自小便是爷爷带大,在他们家就是隔代亲。

“可是,可是当初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将他托付给我的,我原以为……”景婳有些无语,她原以为薄母出身高贵,又受过高等教育,教育个孩子肯定没问题,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景婳实在不敢保证。

“我有一个办法!”景婳在国外的日子都是薄瑾年陪着度过的,对于她跟小宝的关系,薄瑾年异常熟悉,知道小宝就是她最在乎的人之一。

“什么办法?”景婳紧蹙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一脸期许的望着他。

他刚刚耐心安慰抚问了她那么久,她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可一提到与小宝有关的事,她整张脸都有了颜色。

薄瑾年斯文儒雅的脸上显出几分失落,白净温热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神情激动:“我的办法就是,就是我……”

“好啊,你个狐狸精,那样对你都没用,又背着我偷偷钩引我儿子!”薄瑾年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薄母动作极快的推开。

她张着手臂,尖长的手指紧紧指着景婳,脸上恨意丛生。

该死的克夫克亲的女人,真是骂不怕,上次被人在咖啡馆里那样直播了,居然还敢找到医院来。

闻言,薄瑾年吓得心头一跳,拦人那个赛季“妈……你误会了,别胡说!”听人说起,还有现场看到,薄瑾年才感受到自已妈妈浑身居然流淌着那么强大的恨意。

她怕是将薄家所有的失败都算到了景婳身上,事实上,除了霍言沉动的那些手脚,还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是他们的合作者反水所造成的。

“我误会,我哪里误会了,她不仅跑到医院里来钩搭你,还想要回小宝去,休想,小宝是我们薄家的孙子,谁也别想抢走!”薄母浑身充满戾气,狭长的眼斜斜钩着瞪向景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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