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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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父母听说自己的女婿要带自己女儿回家,高兴坏了。自从云家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以来,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问讯而来的亲朋好友,又和从前一样,把云家的停车坪塞得满满的。他们过来绝不是为了云以沫,而是想借此机会和顾景风建立关系。

要知道,顾景风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吃上好几年。

云以沫拉着顾景风的手下车,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站在她眼前夹道欢迎的人,许多还只停留在她记忆中的小时候,那时候云家如日中天,他们恨不得把云家的门槛踏破。

现在他们重新出现在云家,除了用他们的车轮碾过那些她悉心照顾的花花草草,他们还做了什么?

“以沫,怎么了?”

身边的人愣了许久,顾景风语气温柔,但眼神却一贯的尖锐。

她不会在这里给自己掉链子吧?

之前他们在公共场合一向表现良好,在众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堆恩爱的新婚夫妇,这对他在顾家长辈心中树立好形象有极大的帮助,他对云以沫的表现也还算满意。

这次陪着她回娘家,顾家十分看重,他不会允许任何岔子出现。

云以沫在他高压电似的眼神中回过神来,打起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努力扬起微笑走向自己的父母。

“爸、妈,我和景风回来看你们了。”

秦岭见到女儿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瘦了,可女婿还在身边,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问自己女儿在顾家过得好不好吧!

一把抱住自己许久没有见的女儿,秦岭被她锁骨硌得生疼,心更是尖锐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云以沫的锁骨扎了一般。

这边许久未见的母女抱作一团,那边刚刚成为亲人的两个男人却有些尴尬。尤其是云格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叱咤商界的顾景风会成为自己的半个子。

按照社会地位,他不如眼前这个晚辈,但按照家庭关系,他却比顾景风大上一辈。

“爸,要不我们进去说话吧!”

顾景风依旧是一张冷漠脸,但这一句“爸”却让云格辉万分激动。

这个女婿真是万里挑一的好,既有能力又有礼貌,只是如果他们之间不是基于一场交易的话,那就更好了。

云家好久没有用大长桌吃饭了,周围那些慕名而来的亲戚,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要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顾景风攀上关系,可绝大部分都被顾景风的气场吓得不敢造次。

有一个胆子大的拿着酒杯走到顾景风的面前,想要和他喝一杯。没想到顾景风头都没有回,声音直接凉透在场说有人那颗不怀好意的心。

“我今天是来看我爸妈的,不好意思,暂时不谈公事,要是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公司找我秘书预约。”

一直一言不发的云以沫感激又敬佩地看了一眼顾景风,这个男人竟然把她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还说得这么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

吃完饭,想要找关系眼见无门的众人一下子散去,云格辉尴尬地笑笑:“景风,让你见外了。”

顾景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云格辉的话。

这样的场景在生意场上他早就屡见不鲜,分明是云格辉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太低,把这件事在自己眼中的影响看得太严重了。

这点倒不如他的女儿,云以沫在顾景风的心里某种程度上是配得上“不卑不亢”这四个字的。

云以沫走到顾景风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角,满眼恳求地望着他。

“我想在家里住两天,可以吗?”

“有何不可?”顾景风的演技一向经得起考验,他摸摸云以沫的头,眼神里甚至还有从未见过的宠溺:“你喜欢,多住几日都可。”

这几天他也累了,云以沫在家住着,他也可以趁机放松一下,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爸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云以沫欣喜地望着他,连连点头,“路上小心。”

云格辉望着顾景风的背影不断地点头,喜上眉梢,忍不住赞叹:“秦岭啊,咱们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这个顾景风好啊!真的好!”

“好你个鬼!女儿瘦了那么多你看不出来吗?”

秦岭瞪了自己一根筋的丈夫一眼,转身把自己的女儿拉去房间,开始细细询问她在顾家的日子好不好过。

云以沫从顾家古堡一样的房子说道那个可以把饭做得很好吃的厨师,又从懂很多植物花卉嫁接知识的园丁说到那个喜欢谈天说地的司机。

秦岭从头听到尾,眉心中间的那个结始终都没有打开。

她担忧地看着自己女儿,急切地问道:“顾景风呢?他对你怎么样?”

云以沫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当然,他对我很好。他带我去孤儿院去看小朋友,我在那里教他们画画唱歌。这次回家也是他主动提的,他为了让我高兴。。。。。。”

看着母亲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云以沫努力回想着顾景风还做过什么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可仍旧是徒劳。

除了他护着柳妍辰的那些片段,她什么也想不起。

“孩子,你和妈妈说实话。你说的这些快乐都不是他给你的,你说,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知子莫若母,仅从云以沫的只言片语,秦岭就已经知道那个女婿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好。云以沫还没有说话,她就已经先摸起了眼泪。

秦岭的眼泪反而让云以沫坚定了说谎到底的决心,她果断地摇摇头,否定自己母亲的推断。

“妈,你就不要瞎想了,顾景风是太忙了。而且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能相处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你总不能期望他像爸爸对你一样对我吧?再说,我和他在一起本来也动机不纯,妈我们要懂得知足。”

云以沫这番话看上去是在安慰自己的母亲,实则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呢?

这里话音刚落,那里就传来了敲门声:“以沫姐,你在吗?我是来见我传说中的姐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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