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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你男人要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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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只剩下门口守着的两人,和刚才递给墨修泽电击棍的那名下属。

阮小沫站在房间里,略一思忖,走到了那名下属面前。

“这个东西可以收起来吗?”她有些害怕地道:“我刚才看着挺吓人的。”

墨修泽吩咐过,要照顾好阮小姐。

那名下属自然立马答应,小心地把橡胶手套和电击棍,都收到了一只箱子里,然后拎着出去放好,以免让阮小沫看到感觉害怕。

这样就还有门口的两个人了,但是不碍事。

阮小沫观察过那两个人,是墨修泽花钱找来的雇佣兵的人,所以并不知道她和靳烈风之间的关系,和以前的事。

“麻烦你们就守在门口,不要进来,可以吗?”阮小沫故作话里有话的意思,“这个人,我也有些账,需要跟他清算一下。”

两人一听,就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也和里面绑着的人有过节。

靳烈风的名头,许多人都听过。

没想到如今虎落平阳,连这么一个看上去清清纯纯的小女人,也恨不得关起门来报复他一阵。

“阮小姐,我们不进来可以。”两人利落回答道:“但墨先生吩咐过,我们必须要保护好你,所以门不能关!”

阮小沫望了望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靳烈风,迟疑了下:“你们是说,他被绑的不牢固,很有可能会解开身上的绳索,对我造成威胁是吗?”

既然门都不能关,那自然是绑得不够结实。

但实际上靳烈风身上的绳子,就是雇佣兵这边的人负责绑上的。

他们长期做这个,用什么材料的绳子,用什么方式的绳结,是最有经验的。

所以,怎么可能承认他们的工作不够扎实?

“这倒不是。”其中一个人连忙道:“我们只是担心他会吓到阮小姐。”

阮小沫抿了抿唇,“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要是被一个绑的动弹不得的人吓到,也太没用了,更何况——”

她望向周围墙壁上挂着的一些鞭子、木夹子之类的刑具,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这些东西应该会很管用的吧?”阮小沫道:“到时候,应该会很吵的,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里面做了什么。”

两名守着这里的雇佣兵彼此对视了一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反正靳烈风左右是不可能从绳子中挣脱出来的,就算这个女人身上带了锐利的刀子,也不可能割开他们特制材料的绳子,靳烈风绑在这里,逃是逃不掉,除了变成砧板上的鱼,别无他法。

而这个女人,大概是不希望自己折磨人的一面,被其他人看到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不用担心她待在这里的安危。

反正他们就在门口的,有什么事,他们冲进去也来得及。

这么想着,两人也就不再坚持。

“那阮小姐,我们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们!”

阮小沫点点头,“好的。”

门关上,房间里血腥味因为不透气,更加浓重了。

阮小沫按了按脸上的口罩,尽量遮掩住那股叫她不舒服的气味。

“靳烈风,你要是还清醒着,就出一声!”她喊道。

对方却一动不动,仿佛因为刚才的折磨,整个人都昏死过去了。

不可能的吧?

第一次电击的时候,他不是还有余力说话讽刺墨修泽吗?!

阮小沫心头有些慌了,快步走了上去,托起靳烈风垂下的头颅。

却在抬起他脸的瞬间,恰好对上他闪着狡黠光芒的眸子。

阮小沫僵了僵,瞬间松了手。

“你故意的!”她恨恨地道,立刻退后两步,“靳烈风,在我面前装死有意思吗?!”

靳烈风闷闷地笑了两声,却又身体支撑不住似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阮小沫站在原地,看着他咳得难受,心底又不舒服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好不容易,靳烈风剧烈的咳嗽声终于停下来了,嗓音却比刚才更加嘶哑了。

就像是磨砂的纸面,在石头上磨过的声音那样干涩。

“我……一天一夜没有喝水了。”他这么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阮小沫。

阮小沫心头倏然一跳,却又不得不撑着一张冷脸。

她尽可能冷漠地道:“墨修泽就是想渴死你,又关我什么事?!靳烈风,我来找你,是要跟你谈条件的!”

阮小沫努力做出一副冷静从容的样子。

“阮小沫,你舍得我被他活活渴死?”靳烈风勾了勾唇角,面容憔悴,却依旧邪肆迷人得很。

阮小沫用力地掐了掐自己掌心,瞪着他:“靳烈风!我找你是谈——”

“我渴了……”靳烈风就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叫着她:“阮小沫,我要被渴死了!你男人要被渴死了!”

见鬼的她男人!

阮小沫愤愤地瞪着他,听见这句话,差点气得咬碎一口牙。

“靳烈风!你不是我男人!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攥紧了小拳头,“你最好是直接渴死!省得被其他手段折磨得生不如死!”

靳烈风低哑地一笑,“阮小沫,你这是心疼我了?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心疼了是不是?”

阮小沫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双明亮的杏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靳烈风!我就该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是为着给靳烈风一条生路来的,可他到现在为止,都装疯卖傻地调戏她,却一点不打算听她说什么!

他既然不想活,那她就该丢下他,任他再被墨修泽折磨一段时间再说!

这么想着,阮小沫负气地就想转身走,却听到了他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阮小沫已经背过身了,不想因为他这一点动静转过去的。

可犹豫了再犹豫,她还是忍不住回头。

靳烈风龇牙咧嘴地,一张俊庞脸上浮现出罕有的痛楚神色。

痛?

他也知道痛了吗?

刚才不是一声不吭,还装死来着吗?!

刚才被电棍击打,不也连痛都不叫一声吗?!

现在怎么就知道痛了?!

阮小沫的视线停留在他唇色苍白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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