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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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落在沈盈盈清秀精致的小脸上,白尘唇角勾起,“或许,娶了你,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晨光微熹,生物钟极准的沈盈盈睁眼,抬眼就看见自己跟章鱼似的狠狠的吸在白尘的身上,对上某人笑盈盈的眼睛,耳根子一热。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急忙松开,却见伤口上裹的布都被血染成了红色,急忙上前查看。

  “不碍事的,小娘子莫慌张,”白尘宽慰着她。

  为了展现自己真的没事,就想站起来挥挥手,却没想到腿脚一麻,身子不稳一下向后倒去,沈盈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裳,“小心!”

  “嗯,唔……”

  一时间,四唇相贴。

  这时,猎户早早的上来,却没想到被这劲爆的场面,差点惊掉了双眼,“你们…你们在我这屋子里,做什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沈盈盈,一把推开白尘,耳根子连带着小脸烫的厉害。

  冷不丁被推开,白尘心里窝火,看向猎户的眼神也插满了冷箭,语气更冷,“借宿。”

  沈盈盈抓了抓头皮,这种狗血剧情居然也能在她身上发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亲这么帅的小伙,赚了!

  “那你们刚刚在……”

  猎户眯着眼,老眼浑浊的他完全没看见白尘放射的冷气,还想问个究竟。

  “捡东西!”沈盈盈反应极快,从意念厨房里拿了小地瓜出来,装腔作势的擦了擦,干笑道,“刚刚地瓜掉了,我去捡来着,不小心撞到了。”

  说着,小手还揪了一下白尘的袖子,小声道:“给我谨言慎行,不然……哼!”给了他一个狠厉的眼神。

  谨言慎行?白尘心里莫名不高兴起来,这急躁的样子,是不想和他有瓜葛?

  “这声音,是沈家的丫头吧?”

  “对,我是。”

  完了个锤子,这还认识?

  沈盈盈极快的从原主的意识中搜索有关这猎户的信息……隐约想起原主曾跟着他逮过兔子,猎户叫啥记不清了。

  到底不是自己的记忆,调取资料啥的,一点都不方便!

  “我是你徐伯伯,小时候还带你逮过兔子呢。”猎户进了屋里,打量着沈盈盈,“小丫头长个了。”

  “记得呢,徐伯伯怎么一大早就上山呀?”

  “昨夜大雨,我来看看我这小屋有没有被冲垮。”徐正在屋里转了一圈,“你们算幸运的,我刚上山的时候,就见到另一头发了泥石流,咱邻村赵家沟都被埋了半个。”

  闻言,沈盈盈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白尘,没想到睡了一晚,就与死神擦肩。

  “哎,这小伙是谁啊,长的真俊。”徐正绕了一圈,才看清白尘的模样,不住的啧啧,“第一次看见有长的这么俊的小子,要是把你往村里一放,大姑娘小媳妇能把你扒的赤条条。”

  说着,徐正哈哈大笑起来,“真俊。”

  白尘:“……”好不正经一老头!

  沈盈盈:“……”画面太美,她想看!

  “鄙人阿斗,受伤晕倒在拦路河边,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时间已晚,不得已借宿在此。”白尘拱手自我介绍道。

  徐正挥了挥手,豪爽道:“既然是沈丫头救的,那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就别什么鄙人不鄙人了,我是个粗人,听不懂。”

  “是,徐伯伯。”

  白尘拘谨,徐正看出他始终有些防备,也就不在说什么。

  一时间,小小的屋里除了沉默就是簌簌的风声,沈盈盈舔了舔唇,“徐伯伯,我这一天也没回去了,我娘怕是担心坏了,不如我们尽快下山去吧。”

  “嗷对,把这茬忘了,走走走,我带你们下山,我这里也没啥好吃的,回去也好吃口热饭。”

  “谢谢徐伯伯,”沈盈盈心里一暖。

  ……

  此时,村里已经闹翻了天!

  王氏一大早起来,最先做的就是去看看那个赔钱货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还带回了虫草,姑且放她一马;要是没回来,那就是天注定了。

  “母亲,您来了。”沈母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氏,心里一震,赶紧低眉顺眼的让开路。

  “这都几时了,才开门。从前我是这么教你为人妇的吗?”王氏瞪了一眼沈母,眼神四处打量,“盈盈没回来?”

  扫了几圈,既没见到人,也没见到昨天沈盈盈背出去的小背篓,王氏终于放心了。

  昨夜大雨,有的地方地基不稳都滑坡了呢,若是那赔钱货正好被埋了……倒是上天有眼。

  “没有,昨夜下了大雨。听说滑坡了,盈盈也没回来,若是……”

  沈母不敢往下想了,红肿着眼,本来盈盈上山后,她就提心吊胆。

  半夜下雨后,她担心不已又出去寻,寻了一晚上也没个结果,若是盈盈出了什么事,她这一家该怎么办?

  王氏听到几乎快要笑出声了,这下终于除掉一个拖油瓶了!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会下雨,不过我方才听说赵家庄被埋了一半,也不知道盈盈这丫头还活着呢没。”

  王氏装作不经意的说,满意的看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沈母,心里一阵舒畅。“不过别担心,她福大命大,不就是找几根虫草嘛,没事的。”

  沈母一想到沈盈盈昨天决然的背影,心里又是一痛,“如果我再能干一点,就不至于为了十两银子,逼的盈盈上山了。”

  “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这断腿,也至于拖了咱家的腿。”从里屋出来的沈信,裤腿上还满是泥点子,他也是找了沈盈盈一个彻夜,刚回来没多久。

  本来年纪就大了,这突然的泥石流,就像一把染发剂,突然间,就把他的头发染得花白,像是一夜老了十岁。

  他这么一说,沈母哭的更凶了,王氏就不乐意了,“这是怪我不该让她上山去么?她不去,你们这身子骨能去吗?”

  “娘,我们没这意思,我们为人父母,只是担心盈盈罢了,”沈母眼泪不停的流,呜咽的恸哭声隔壁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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