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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平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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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彥:“我是王局长的朋友,你的平鼓敲得很好啊,接受过专业培训?”

古智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都是自己平时没事瞎琢磨的……哈哈,让你笑话了。”

唐泽彥淡笑:“怎么会呢,说实话,我也喜欢平鼓。”

古智仁闪了下眼睛,偷眼打量了下唐泽彥,似乎觉得像他这样好看而时常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欢平鼓这种老古董的物件。

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唐泽彥哂然一笑:“真的,要不我借你的平鼓一用现场敲一小段,正好也可以请你指点指点。”

说完,不等古智仁同意便自觉的弯腰拿起对方的平鼓走到一边,坐下。

那是一面小巧却极为精致的平面。

他的这种自觉行为落在别人的眼中会显得很没礼貌,但兰沐星却不出声提醒他这样是不对的,因为她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当唐泽彥弯腰拿起平鼓的那一刻,古智仁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甚至还下意识的张嘴想阻止,但他却极快的镇定下来,微笑的站在一边看着唐泽彥。

唐泽彥做在椅子上来回磨蹭着鼓面,面露惑色,迟迟不下手。

兰沐星有点尴尬了,她悄悄的点了点他的后背,用眼神问他到底会不会敲啊?

唐泽彥抬头对她眨了下眼睛,然后侧脸看向古智仁,笑说:“要不,我就敲一段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吧。”

古智仁闻言颇为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点头。

当鼓声响起后,兰沐星不吱声了,看来老天爷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偏,不仅让这家伙长相好高学历家世强外,居然还让他懂得这么多!

太不公平了!

唐泽彥的表演水平出乎了古智仁的意外,以至于当他表演结束后,古智仁一改方才的疏离,主动上前和他握手,连声说着知音。

唐泽彥依旧和煦温润的浅笑着,风度翩翩。

他将手中的平鼓来回翻动着,说道:“这面平鼓做得很精致啊,击打的时候很顺手,你是在哪买的,能不能给我推荐下,回头我也去买一个。”

他的视线一直留意着古智仁的表情变化。

古智仁听后一呆,然后干笑两声从唐泽彥的手中拿回那面平鼓似乎不想做回答,这时一名站在他身边的同事替他出了声:“这面鼓不是买的,而是他从一个解散了的京剧团的道具组里得到的。当时我也拿了一个唢呐呢。”

唐泽彥一听面露憾色,连声说着可惜了。

适时领导要回单位了,于是唐泽彥等人与古智仁道别,昨走之前,他还刻意回头多了那面平鼓一眼。

“怎么了?那面平鼓有问题?”走在回警局路上的时候,兰沐星用胳膊碰了下唐泽彥,问道。

唐泽彥停下脚步,满脸严肃的说:“我也不敢确定,本来我是想着多摸几下把它摸干净一点好看清楚一些……”转过脸看向她:“被你从背后那么一点也就不好再摸了。”

兰沐星眨巴两下眼睛后,不免尴尬地陪笑着:“我,我还不是担心你根本就不会敲,怕你当众出丑吗?”

唐泽彥好笑:“你什么时候见我逞过能了?”

“你没逞能的话,当年那场郊游怎么可能会掉进田头的蓄水潭里?”走在前头的顾臻幽幽地丢下一句。

唐泽彥顿时俊脸泛红,恨声道:“你要是再这么多话,我就立马带着星星继续北上!”

如果没有被耽误,没准他此时正坐在兰家的饭桌上吃着未来岳母亲手做的饭菜,讨论着提亲所要准备的聘礼呢!

顾臻转回身,扫视了唐泽彥一眼,冷冷一笑:“你就这么自信兰家阿姨会满意你?只怕到时你会遗憾这中途共度的时间太少了。”

“你!乌鸦嘴!”唐泽彥怒斥。

见两人麦芒对针尖,兰沐星只是笑笑,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

呵,在家里,她的大哥与二哥就像他俩一样,总是见面没事就吵,谁也见不得谁好。

等到唐泽彥与顾臻两人吵够了,老底也揭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想猛然想起有一件正事要问对方。

“你还记得清庄帅胳膊上所刺的那条眼镜王蛇的模样吗?”

顾臻困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泽彥:“你就回答我记不记得清楚?如果再次让你看到,你能确定的出来吗?”

顾臻轻哼:“笑话,也不看看我是谁?堂堂的顾氏侦探社的创办人连这点过目不忘的本领都没有,还怎么混啊?”

唐泽彥飞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得瑟过后的顾臻紧紧的盯着唐泽彥,口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庄帅在哪了?”

唐泽彥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只是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似乎……似乎……这么说吧,我刚刚在古智仁的平鼓背面的鼓面上赫然看到一只眼镜王蛇图案!”

因为他本人与庄帅只有两面之缘,看到的都只是对方的脸,至于知道对方胳膊上刺有眼镜王蛇,也是在顾臻愤怒指责顾颖时无意间听到的,所以他对庄帅胳膊上所刺的眼镜王蛇只有一个概念,并没有亲眼见过。

顾臻一呆,怔怔的问:“什么样子的眼镜王蛇?”

唐泽彥眯眼回想:“嗯,昂头摆出攻击状态的眼镜王蛇,整体大小大约18厘米左右,通体深裼带微黄小斑点,笔画凌厉而阴狠,毒蛇的狠毒之势扑画欲出。”顿了一下,补充道:“像是我从那蛇身花纹的质感和刻画方式来看,更像是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听到最后两句话,兰沐星与顾臻都蒙了,什么意思?

顾臻愣愣的说:“你是说……那面鼓面有可能是人皮做的?而且还有可能是……如果真的是他倒也好了。”最后几个字说的小声而愤恨。

兰沐星知道知道顾臻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只是事情真的会有这么戏剧化吗?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那面平鼓上所画的图案虽然同为眼镜王蛇,却并非庄帅胳膊上的那一条。会不会是顾臻看花眼了,将牛皮误认为人皮?

唐泽彥侧脸看向兰沐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否认你的想法,只是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巧合的有点过了?古智仁曾经暗恋过顾颖,顾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小镇落脚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有他在暗地帮忙,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顾颖一直留情未了。往深点想,他是不是有可能对庄帅产生一种嫉妒怀恨的心理?”

兰沐星点头。

唐泽彥:“巧的是,庄帅也失踪了,而且是在顾颖遇害不久后失踪的,还记得那位足浴女孟春婷所说的话吗,庄帅在失踪的前段时间里显得有些紧张与害怕,这都不算巧,最巧的是,那面平鼓归古智仁所有,鼓面上图案与庄帅胳膊上的刺青同为眼镜王蛇,还有,我可以肯定性的告诉你,那平鼓是新的,完工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年!再结合下你梦境中所出现的那句话,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兰沐星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是啊,这一切的确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说,庄帅的再次神秘失踪极有可能与古智仁有关?”静默许久的王局长总结出了大家心底的疑问。

带着这个疑问,唐泽彥干脆开门见山的让王局长把古智仁请到警局里问话。

进入警局后的古智仁明显的恍了下神,但当他从王局长口中得知顾颖确实已经遇害后,顿里红了眼眶,粗哑的声音因更咽而变得含糊:“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都是真的?难道你之前有听说过什么?”唐泽彥趁机追问。

古智仁抺了把脸,更咽的说:“她失踪了一年多,且我在暗地里探知她也根本就没有回到过顾家,想到平时她男人对她一直不好,所以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不到都是真的。”

看了眼这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此时却因自己的妹妹而哭的眼睛泛红的男人,顾臻的心情很是复杂。

唐泽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有找过她吗?”

古智仁点头:“从来没有停止过。”

唐泽彥:“那她的儿子呢?你又知道多少?”

古智仁微愣,然后小声的回答:“恩仔好像是与小颖同时间失踪的,在找她的同时也在尽量的找恩仔,可一样的毫无结果。”

唐泽彥俊眸微敛,他注意到古智仁的回答里有两个词颇有用意,一个是小颖,一个是尽量。

前者说明古智仁与顾颖之间不是关系不简单就是其对顾颖存有占有欲,后者…尽量不是尽力。

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去年的四五月份期间,你都在做什么?”四五月份正是顾颖遇害的时间。

古智仁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我在出差。”

唐泽彥:“到哪出差?去了多久?什么时候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人证吗?”

古智仁:“单位领导指派的,是到g省出差,四月初去的到六月中旬才回来,这些整个单位的人都可惜作证。”

唐泽彥疑惑了,一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里回荡:在顾颖遇害庄帅出走的那段时间里到底是谁在照顾着恩仔?

迷茫的目光看向兰沐星。

兰沐星从他追问古智仁的几个问题里已然知道他在困惑什么,摊手:“既然恩仔能活下来就是他的命不该绝,天意都如此了,你干嘛还要那么执着的刨根问底呢?只要你想得通一句话,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话?”

兰沐星展颜甜甜一笑,回了一句让他有点头皮发麻的话:“母爱是伟大的。”

唐泽彥白了她一眼,暗骂自己脑残,没事多什么嘴。

懒得再搭理她,唐泽彥将注意重新移到询问古智仁身上:“从顾颖遇害到现在,你有没有见过庄帅?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古智仁摇头,眼底似有恨意:“我也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

唐泽彥沉默了一会,话锋一转:“可以让我再看看你的那面平鼓吗?就是昨天那一面。”

古智仁猛得暗抽一口气,略显慌乱的说:“只不过一面普通的平鼓,我不知道唐探长怎么会对它那么感兴趣。”

唐泽彥半真半假的说:“不是感兴趣,只是觉得它的做工过于特殊,想拿来研究研究,怎么,你不乐意?”

古智仁急忙陪笑,“怎么可能,既然唐探长喜欢,那我把拿来送你就是了。”

唐泽彥眼角一跳,这话听着怎么会有点别扭啊,敢情他是在敲诈勒索?讪讪一笑:“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的,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借两天,到时自然会还给你的。”

古智仁干笑的点头。

等到唐泽彥把从古智仁处所得到的平鼓摆放到顾臻面前时,顾臻傻了,两眼直直的盯着鼓面上的那只眼镜王蛇,似乎想将它撕成两断。

“怎么了?是不是这只?”趁着兰沐星上卫生间之隙,唐泽彥慌忙掏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大口的吸着一边问。

顾臻在烟雾中抬起头,轻眨了两下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只!它不仅图案画法色泽与姓庄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这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什么细节?”唐泽彥凑近了些。

顾臻指着鼓面:“你摸下鼓面的这里,是不是感觉有点膈手?”

唐泽彥伸手摸了摸,点头,“是有点。”再仔细一看,在眼镜王蛇的昂头的部位有一条极淡的条状痕迹,长度在六七厘米左右。

顾臻弹了下鼓面的膈手处,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原本应该是一条刀伤!我记得庄帅刺有纹身的那条胳膊上也有一条早年因参与打架斗殴而被砍的伤痕,长度大小与它刚好吻合。”

唐泽彥:“这么说,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面鼓面是由庄帅的皮肤制成的了?可它怎么会落到古智仁的手中呢?难不成真的是……”挑了下眉,不打算把话说完。

顾臻轻哼:“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倒要感谢古智仁。”

唐泽彥呵呵一笑,知道顾臻说的是气话是恨话,所以识相的没有接话。

“那你们觉得庄帅有没有可能还没死,只是像杨过一样少了一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厕所里出来的兰沐星冷不丁的在两大侦探背后冒出一句。

唐泽彥一惊,慌忙将自己手中的烟塞到顾臻那微微开启的嘴里,试图栽赃陷害。

“呸呸呸,你干嘛啊!”顾臻跳了起来,用力的吐着舌头,末了还不忘去洗手池捧水漱口。

居然将吸过的烟塞到他的嘴里,真的是恶心死了!

兰沐星瞪了一脸无辜眼珠四处乱飘的唐泽彥一眼,他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濑完嘴的顾臻走了回来,没好气的瞪了唐泽彥一眼,换上柔和的眼神看向兰沐星,回答道:“这点还不能确定,毕竟人在某些情况下少了一条胳膊还是死不了的。”

“我可以补充一点,毫无疑问,这块皮是从活体上剥下来的,而不是从被卸的胳膊上剥离出来的。”

兰沐星一凛,脑海里不由闪现出一幕血腥的画面:一张人皮从庄帅的胳膊紧挨着肩窝的位置被人掀起且用力的拉扯下来,露出白色神经筋包裹下的不断颤动着的鲜红血肉……打了个哆嗦,微颤的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唐泽彥:“这本来很简单,但是要跟你解释起来又会很难。”

兰沐星一呆,从牙缝里挤出:“你妹的!”

为了进一步弄清真相,唐泽彥一方面让王局长带着平鼓去市局,找有资质的法医对这面鼓进行材质鉴定,誓必弄清它到底是不是为人皮所制,只有确定了鼓面材质才能更一步的断定是不是庄帅的胳膊皮肤。

另一方面他和顾臻等人一起去调查清楚这面平鼓的确切来历。

根据古智仁的口供,唐泽彥找到了那初被解散了的京剧团的团长,据这位团长的回忆,这些年团里因为时代进步受到冷落导致经费不足,许多伴奏的乐器都没有更换过,也没有再特意花钱买过,所用的乐器不是多年破烂不堪舍不得丢弃的就是爱好者捐赠的,很难说得清楚这些乐器的来厉,所以面对这面平鼓,他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团里,在团里又出现了多久,只记得当时剧团要解散时,古智仁特意赶来说自己很喜欢它,希望可以将它带回家。

想到平时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团长也就没有多想,直接送给了他。

估计是看唐泽彥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团长闪了下眼睛,有些紧张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要不然这一面破鼓怎么会让你们这么重视,还不惜请来两大侦探?”

唐泽彥笑笑,随口诌道:“这面鼓有点特别,我们再调查它会不会是a市文化局里丢失的文物,具体的情况还要进一步的鉴定。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团长的嘴张了张,愣愣的点头送客。

当唐泽彥他们走到门边时,团长叫住走在最后面的兰沐星,小声的问:“我的那面鼓真的是古董吗?”

兰沐星眨巴了两下眼睛,含糊的嗯了一声。

不料,团长一下来了精神,笑着追问:“那它能值多少钱啊?你们鉴定完了会还给我吗?”

兰沐星愣了,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走在前面的唐泽彥停下脚步,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如果你能答应不论它到底是不是古董都愿意全额承担所需的鉴定费用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多,全程下来不过万把来块。”

团长噎了一下,讪讪一笑,不再多说。

见状,顾臻微微冷哼,连这么点风险都不肯冒,还想得古董?只能做梦了。

第二天中午,王局长带回了市局的鉴定结果。

经法医的鉴定,王局长所带去的那面平鼓的画有眼镜王蛇的鼓面皮质中确实含有人类组织成分。

王局长告诉唐泽彥等人,法医的鉴定方法是:先是用手术刀割取了一小片鼓面,通过元素分析和纤维类比,实验的最初反应是牛皮。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该法医又采用了多诺万核酸溶液浸泡小块鼓面提纯,做了dna检验,结果发现里面还真的含有人类dna。

可是让该法医疑惑的是无论从外观和质感来看,鼓面确实是牛皮制成的,可为什么会从其中检测到人类的dna结构呢?

带着这个疑惑,这名负责的法医又取了一小块鼓面材质放到高精度电子显微镜下进行纵身观察,结果发现原来这层鼓面共分为下下两层,最上面的那一层竟是人皮,它是被通过一种极为复杂精湛的手段粘在牛皮表面上的。

外加这张人皮的平均厚度不超过3毫米,刚好是人类皮肤表皮层的覆层扁平上皮,具有吸附服帖特点,与鼓面牛皮粘得非常牢固,如果不是借助着显微镜,用肉眼根本就无法分辨出来。

王局长还清楚的记得该法医在鉴定结果出来后拿着鼓面叹为观止的神情:“这面鼓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啊,能做出这面鼓的人实在是太牛了!当然,他所用的材料也是功不可没,咳咳,别误会,我所说的材料并不是指所选用的皮质,而是他所选用的胶质,这种胶质的成分也是非常复杂特殊的,我暂时还无法检验出其具体的成分……”

征求了唐泽彥的意见后,王局长决定向市局上报,要求将此事正式定性为刑事案件,组成特别侦查组。

唐泽彥与顾臻商量了一下,认为鼓面虽然已经通过法医检验被证实为人皮所制,并且也有顾臻的客观指认,但是仍不能从根本确定为就是庄帅的皮。

如果想要真正的确定是否是王帅的皮,就需要找到庄帅的近亲属,进行dna同新源鉴定。

首先大家想到的自然就是恩仔,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为了不在恩仔年幼的心灵上再划下一道伤痕,唐泽彥让兰沐星以抽血检查是否有贫血为由提取了其一定量的血液样本,然后送到市局科技科进行复杂的人类种属性基因比对。

通过线粒体分析再配合进行了dna指纹技术鉴定,基本上确定了鼓面里的人皮内的dna结构与恩仔的dna结构具有65%以上的等位基因,即同源染色体同一位置的基因具有重合现象,两者属于同一家系的同种属。

再经过更为复杂的hla检测,发现两者基因中的hla非常相近,从而断定了这块人皮就是庄帅的!

看着这个结论,顾臻脸上的表现难以揣测,他抬眼看向唐泽彥:“能判断出这张人皮是同步制成的还是后期黏粘的吗?”

唐泽彥点头,“应该是可以的。我觉得可以运用物证分析技术。”

事后通过该技术,得知:这层鼓面最上层的人皮的胶体时间为半年至一年半之间,而且鼓身所采用的牛皮、木料、铜箍圈和堆积的微尘埃都具有相同的时间属性,这充分的说明整个平鼓是同步制成的,那层人皮并不是后期黏糊上的。

面对着结论,兰沐星看向唐泽彥,问:“你有什么看法?”

唐泽彥轻搓着下巴,缓慢慢的分析着:“虽然确定了这块皮就是庄帅的,可是还不能断定他是否已经身亡,理由就是顾臻所说的,如果抢救及时的话,人通常是不会因为断了一条胳膊而丧命,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做出两条假设,一是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会躲到哪里去?二是如果他已经死亡,那么死在何处,又是怎么死的?除了这块皮肤外,他的其他人体组织又是被人怎么处置的?”

“无论是哪一条假设,我们都要面对几个共同的问题,那就他的这块皮怎么会被制成鼓面,又是由谁制成的,对方为什么要将他的的皮制成平鼓,这个平鼓又怎么转手到古智仁那里?”

兰沐星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天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到底要从哪里下手嘛?

看出她的为难后,唐泽彥微微一笑,“其实也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难,我们只要先确定了他到底是死是活,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兰沐星撇嘴:“那你要怎么个确定啊?”

唐泽彥笑意更深:“这个……我还没想好。”

王局长笑道:“要不然我们让兰小姐再渡一次梦如何,看看能不能再梦见庄帅的死亡过程?”

自从兰沐星梦境中关于顾颖的场景一一在现实中被证实后,他就不由自主的相信起这个世界是有鬼魂存在的,甚至还产生了这种方法简单方便有效的念头。

“不行!”唐泽彥想都没想便直接给回绝了。

王局长:“为什么啊?”

唐泽彥睥了他一眼,“因为我不同意,没有什么为什么!”

王局长嘴角猛抽,不死心的追问:“你为什么不同意啊?上次不是挺成功的嘛?”

唐泽彥:“庄帅与顾颖是同一类人吗?做人时都黑了心,做鬼还会变好?让他进到星星的梦中我放心吗?”

王局长言不由衷的说:“那只是梦,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兰沐星忍不住道:“其实……”

唐泽彥打断:“没有什么其实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兰沐星翻眼:“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我同意也未必能达到顾颖那次的效果,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是他庄帅放不下的?找不到他舍弃不下的人,怎么给他渡梦?”

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庄帅对恩仔还有父亲,像他那种人,若要说还有什么舍弃不下的,恐怕只有纸醉金迷与荣华富贵,总不能在她的额头上压一块金砖吧。

唐泽彥与顾臻以及王局长皆是一愣,是啊,这个世上还会有他庄帅放不下的人吗?

愣了半响,顾臻开口:“既然没有放不下的人,那么最恨的人应该有吧。比如说要了他命的那个人。”

兰沐星白了他一眼,不给面子的说:“我不知道你是急糊涂了还是气糊涂了,如果我们知道是谁要了他的命,那我们不是应该直接把对方抓来审讯吗?还渡什么梦啊。还有,万一他真的只是像杨过那样断了一只手却没死呢?”

顾臻一呆,随之脸庞微红。

兰沐星的话让在场的一名老警员不乐意了,他轻抿着嘴嘀咕着:“他能跟杨过比吗?简直就是对杨过的一种侮辱。”不用多说,他肯定是一位金庸迷。

兰沐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做辩解。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人家杨过是谁?虽然少年时有点痦有点邪,可人家最终是一代大侠,那个庄帅的一生除了痦就是渣,打死也只能称得上一大虾!

王局长动了动唇,似乎对兰沐星的拒绝渡梦有些不死心,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时被唐泽彥举手打住。

唐泽彥眉目微弯的看向王局长:“王局,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破案心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对你而言更为重要的问题?”

王局长偏头:“什么问题?”

唐泽彥微笑:“就是你要如何向上级提交侦破档案,你总不能在记录档案里如实写上渡梦这一情节吧?别忘了你是穿警服的,你写上这些意味着什么又会产生什么后果?”

王局长脸色急变,是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这起案件已经被升级定性为刑事案件,已经在市局里备了案底。等案件侦破以后,他可以要提交侦破记录单的,到时他总不能真的像唐泽彥所说的,在里面如实填写上兰沐星的渡梦一事吧?!如果真的写了,那他估计这个局长位置也差不多是做到头了。

他是警察,是必须以崇尚科学为核心的职业。

茫然的看向唐泽彥,讷讷的问:“那怎么办?顾颖骸骨的发现过程我要怎么写?”顾颖骸骨的发现兰沐星是真的功不可没,重点是不这么写的话,他找到合理的解释啊。

不等唐泽彥开口,兰沐星抢了先:“你就将泽彥的功劳记到自己的身上啊,就写你是从骨头被泡软这一点联想到醋可以与骨骼中的钙产生化学反应从而让骨头变软,从而推测出凶手家中备有大量的醋,再接着写从这一点猜测到凶手极有可能是从事卤味或腌制行业,后来的该怎么写你应该知道了吧?放心吧,泽彥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唐泽彥听到这话只是垂了垂眼帘,算是默许。

只是王局长的脸色有点复杂,似尴尬又似惊喜。为了掩饰这份悸动,他微咳一声,急忙抛出一个问题意图引开话题。

“既然不能再用渡梦的方法,那我们要如何断定庄帅是生是死,又要如何找到他!”

兰沐星抿了抿嘴,这个问题问的不是多余的吗?要是知道方法的话,大家还会坐在这里喝茶吗?

气氛又一次的冷了下来。

就在这里,一名老警员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一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是死了见尸却不知道是谁,如果这两个……”

唐泽彥与顾臻猛得一震,转脸看向那名警员,问:“你刚刚说哪个是死了见尸却不知道是谁?”

这名老警员从党报中抬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向王局长,慢条斯理的回答:“就是去年发生在楚州市的那起纵火案啊。事后当地警方在整理现场时不是发现多了一具无法确定身份的尸体吗?你当时不是还取笑过他们愚蠢破案效率低吗?”

兰沐星暗吸一口气,这个老警员的胆子是不是肥了点啊,竟敢这么跟局长说话?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对方是王局长的老丈人,难怪了。

王局长脸微僵,略带尴尬的说:“经手了那么多的案件,我一时怎么可能想得起来。既然您提起了,那我就这请求楚州警方协助吧。”

唐泽彥与顾臻互视了一眼,仿佛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

天下警察是一家,没有哪个地方的警方会对同行的求助置之不理,所以很快,楚州警方将去年的那起棋牌室起火案的相关资料以扫描的方式传送了过来。

从电脑上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清楚的记载着当时那起纵火案的仔细情况:那是一场发生在去年8月份的人为纵火案,是由当地两个小地方势力为争夺地盘而起发的,四死七伤。

在那一场大火中一共发现四具尸体。

四具尸体中有三具早已查清身份,唯有一具至今没有家属前来认领也未能查明其真实身份。

于是唐泽彥带着兰沐星等人再次奔赴楚州市,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那名火场幸存者。

这个幸存者叫叶瑞阳,不是别人,正是那间牌室的老板,同时也是其中一个小势力的头目,现正在监狱中接受着为期十一年的改造。

叶瑞阳被传唤到询问室。

在询问室中唐泽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要对方详细的再叙述一下当时火场的情形。

提起那起纵火案,叶瑞阳表示自己印象很深刻,毕竟那是发生在他地盘上的事儿,自己的一个比较好的兄弟就是死在了那声大火之中。

当问到到底知不知道那具无名尸体是谁时,叶瑞阳表示自己跟那人不熟。

“不熟?那就表示认识了?”唐泽彥抓到对方话里不经意闪过的用词加以追问。

叶瑞阳愣了一下:“也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两次面,他是跟着阿彪混的。”

阿彪指的就是另一个小势力的头目,那场火也是他指使手下纵的,事发后被捕捉,因其平日里恶贯满盈且犯有另外两个命案,三罪并罚于年初被枪决了。

如此一来也就死无对证了。

“是这个人吗?”唐泽彥将庄帅的照片推到叶瑞阳面前。

叶瑞阳眯眼看了好一会,摇头。“不确定。”

唐泽彥:“不确定?什么意思?”

叶瑞阳:“那个人总是低着头还戴着口罩,所以以我的高度来看除了他的后脑勺之外,我几乎就没有正面的见过他脸。”

唐泽彥狐疑:“大热天的戴口罩阿彪不起疑?”

叶瑞阳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他俩的样子倒挺铁的。”

唐泽彥:“那他的胳膊上有没有刺着眼镜王蛇的刺青?”

叶瑞阳还是摇头:“这个没太注意也记不得,毕竟我周边有纹身的人太多了。”

对于叶瑞阳的询问似乎并没有给案件的侦破带来多少有利的线索,无奈,唐泽彥只能要求请将人给送回去。

叶瑞阳在临走之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站着唐泽彥说了一句:“我好像记得那个人叫阿彪大舅子。”

大舅子?庄帅的大舅子不是顾臻吗?

兰沐星偏头看向顾臻,顾臻正一脸寒霜的白了她一眼,显然在告诉她,他没有庄帅那样的妹夫。

唐泽彥:“那个阿彪有没有妹妹?”

叶瑞阳微微的昂起头,努力的想着:“嗯,亲妹妹好像没有,但据我所知,他的好几个情人都是管他叫哥的。”

唐泽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送走了叶瑞阳后,唐泽彥看向顾臻:“这事你怎么看?”

顾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倦的说:“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查出叶瑞阳所说的那个隐藏在本案中的女人了,再从对方那里证实清楚那具无名的尸体到底是不是姓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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