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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 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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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白雪姬的小院,姜鸿钧行了不久,便看到闵剑语安静地站在路边,她双手背后,走了走去,不时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开,她抬起头,看到姜鸿钧当即一喜。

姜鸿钧快跑到闵剑语身旁,握住了她白皙柔嫩的玉手,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等多久了。”

闵剑语俏脸一红,这样被姜鸿钧牵着手,她当真有些不习惯,但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打心底里喜欢,“觉得你就在这里,就来了。”

闵剑语握紧了姜鸿钧的手,咬了咬下唇,她轻轻抱住了姜鸿钧,葱白修长的手指抓着姜鸿钧的衣袖微微颤抖,“我......我很害怕......我怕......我怕这都是梦。”

姜鸿钧捏了捏她的手指,道:“傻丫头。”

闵剑语低语道:“我想去赫尔诺斯城去陪你,可......可我不敢去,我总觉得,若是我一直等在这里,你总会回来的。我怕去我去了,看到的是......”

姜鸿钧的胸口微微有些湿润,他伸手轻抚了抚闵剑语柔滑的青丝,道:“傻姑娘,要是我真的回不来呢?”

闵剑语抬头看着他,泪目盈盈地道:“我等你一辈子。”

她神情凄婉,双目含泪的模样动人无比,短短几个字便让姜鸿钧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他梦寐以求的,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又纯真的问候,不必山盟海誓,也无需海枯石烂,只是心心念念的关心,已然足够。

在赫尔诺斯城的熊熊火焰中,姜鸿钧做梦都念着闵剑语的名字,他的意识本该在毒焰凰枭的火焰中消散,但他苦苦支撑,只是为了一道倩影,她就是闵剑语。

姜鸿钧伸手拭去闵剑语眼角的泪珠,道:“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三界,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把你赐给我。”

闵剑语红了红俏脸,嘟着嘴道:“现在又这么说了,当初求着待在你身边,你的嫌弃我,那时候,我都快难过死了。”说着,闵剑语低下了头。

姜鸿钧伸手轻轻打在自己脸上道:“该打!”

闵剑语抬起头,姜鸿钧闪电般在她香唇上轻轻一吻,闵剑语俏脸一红,姜鸿钧嘿嘿直笑,他拉着闵剑语的手,道:“走吧,我们去吃饭吧,天都快黑了。”

说着他拉着闵剑语便往前走,走了几步,闵剑语忽然停下了脚步,姜鸿钧回头看她,闵剑语将头埋到了胸口,结结巴巴地道:“去......去我那里吧。”

姜鸿钧呆愣了片刻,然后赶忙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走吧,我还没去过你的房间。”

闵剑语羞红着俏脸,拉着姜鸿钧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闵剑语的实力在学院中是拔尖儿的存在,大一时她便拥有自己独立的小院。一年来,闵剑语的实力更是提升飞快,当初的小院,也就一直由她住着。

闵剑语的小院打扮的很是别致,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简单的小院,奇花异卉争相奔放,一片生气勃勃的样子。。

拉着姜鸿钧走到门前,闵剑语乖巧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姜鸿钧咳嗽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闵剑语是这里的女主人,他就是这里的男主人。

刚进房间,姜鸿钧便是一愣,客厅的墙上有一张巨大的油画。画上,一位背生双翼的男子抱着一位绝美的女子仓皇逃窜,一只巨大的怪鸟正追着二人,男子咬牙切齿,紧张地望着前方,女子则痴情地看着那个男子。

这一张油画,姜鸿钧怎么会不知道,油画上的一幕,正是他抱着闵剑语逃命的场景啊。

门缓缓地关上,姜鸿钧回头看去。

闵剑语背靠着门,通红的双眼中是化也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晶莹的泪珠从她粉红的眸子坠落,闵剑语带着哭腔,柔声道“夫君......欢迎回家。”

天人合一的闵剑语,实在是太美太美了,世间万物,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她的陪衬,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无穷地美感,是一种相合与天地的独特的美,是极致的美。这种美,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她樱唇轻启,饱含浓烈爱意的话语,宛如丘比特的爱情红箭,正中了姜鸿钧的心脏。看着这个顾盼之间都美丽到极致的女子,正靠在门上,对自己轻声呢喃,姜鸿钧落泪了。

家,多少年了,从慕青菡离开后,就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个字了。

姜鸿钧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闵儿,我回来了。”

闵剑语飞扑到姜鸿钧回来,抱着姜鸿钧嚎啕大哭,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担心,多少次的夜不能寐,多少次的悔恨不已,都化为了晶莹的泪珠,倾泻而出。

情,究竟是何物?将两个原本陌路的人,紧紧地拴在一起,然后打一个死结。从此之后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君忧我忧,君喜我喜,君乐我乐,君哀我哀。

姜鸿钧与闵剑语,两人从萍水相逢到琴瑟相谐,也不过一年时间,短短一年时间,不谙世事,天人合一的妙影剑师与死人活鬼的姜鸿钧,竟然结下了如此情缘。莫说是闵剑语,就连姜鸿钧也从未想到过,他原以为,从两年前的嚎哭夜开始,他就再不会拥有感情,拥有家人。

姜鸿钧不禁伸手挑起闵剑语雪白的下颌,深情地吻到了她鲜艳柔软的红唇上。闵剑语闭上了动人的双眸认真地回应着姜鸿钧的心意。

所有的提心吊胆,所有的魂牵梦萦,都在这一吻中得到了释放。

双手十指紧扣,姜鸿钧恨不得将怀中乖巧的闵剑语揉入自己的身体。

直到闵剑语的呼吸都有些苦难了,姜鸿钧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柔软的娇躯。

闵剑语将羞红的俏脸埋入姜鸿钧的胸膛。一颗少女心,七上八下地砰砰直跳,她不住地暗问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没羞没躁的事儿来。唇间停留的温热,还有心中荡漾着的愉悦感,让她既是心慌,又是喜欢。

“闵儿。”姜鸿钧浑厚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闵剑语低声应道。

姜鸿钧低头,在闵剑语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感受到姜鸿钧口中的热气喷到耳边,闵剑语俏脸的羞红都蔓延到了耳边,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道:“夫君,闵儿......闵儿也喜欢你。”

姜鸿钧咧嘴一笑,闵剑语身上的清香忽然调皮地钻入了姜鸿钧的鼻中,感受到怀中柔若无骨的温软娇躯,姜鸿钧咽了咽口水,他轻轻推开闵剑语,走到门前,将门反锁。

闵剑语微微一愣,看到姜鸿钧火热的眼神,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俏脸大红,急忙道:“夫君......还没吃饭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姜鸿钧露出大灰狼一般邪恶的笑容,邪恶地道:“闵儿,你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吗?”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姜鸿钧才牵着闵剑语的手从她的小院中走了出来。闵剑语步履有些蹒跚,不时地白一眼姜鸿钧,姜鸿钧在一旁讪笑不止。

两人向自由社走去,姜鸿钧道:“闵儿,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闵剑语摇摇头,答道:“不会啊,我只会练剑。”

姜鸿钧愣了愣,伸手在闵剑语小手上一捏,道:“胡说,不会画画,你家里那巨大的油画是怎么回事?”

闵剑语认真地道:“那个啊,那是我一剑斩出来的。”

姜鸿钧呆了呆,问道:“一剑斩出一幅画?闵儿,你开玩笑吧。”

闵剑语笑了笑,道:“真的,你想学吗?我教你啊。”

姜鸿钧摇摇头,道:“算了吧。你那玄之又玄的剑气,我可不懂。再说了,你有神奇剑法,我有你,不也就有了能一剑斩出画的剑法吗?”

闵剑语红着俏脸白了他一眼。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自由社,刚推开自由社的大门,砰砰两声,礼花筒炸开,无数色彩斑斓的彩色小片从天空中落下。

王哨身着一身骚包白,左右拉了拉领口粉色的蝴蝶结,清了清嗓子,饱含深情地道:“热烈欢迎自由社核心成员,姜鸿钧归来~”

“哦~”

身后,凳子,刘威、炎岩、伊婵、紫雨绮、巴特尔齐声呐喊,冥幽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也冲姜鸿钧挥了挥手手里的礼花筒。

“谢谢社长。我也很想念社长这一身骚包白啊。”姜鸿钧舒心一笑,有这样一个社长,也不错啊。

“哈哈~”

自由社中爆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

“什什什......什么?骚包白?”王哨鼻子都要气歪了,“姜鸿钧,我不得不纠正你严重扭曲的思想,这样纯白无暇的颜色,竟然被你称为骚包白,这这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社长,我觉得姜鸿钧说的没错。定位很准确,骚包这个词,实在太适合现在的你了。”凳子在一旁吐槽道。

自由社几人愉快地聊起天来。原来,在姜鸿钧因为赫尔诺斯城的任务一去不回后,自由社的几人都闭关修炼了,紫雨绮,刘威实力暴涨,炎岩从家中归来,实力突飞猛进,学院选取参加奥林匹斯神王赛的选手,闵剑语、炎岩、冥幽、伊婵、刘威都被选上了,王美美更是被选为了队长。

好长时间没见刘威,姜鸿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刘威好像强壮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和王美美怎么样了。刘威性子直,是钢铁直男,而王美美人又漂亮,又有智慧,更是在军院混的风生水起,若她真能和刘威走到一起,那姜鸿钧以后也不用替这个傻兄弟发愁了。

几人聊了一会儿后,紫雨绮的ID忽然响了,看了看ID的时间,紫雨绮走到姜鸿钧身边,拉起姜鸿钧的胳膊道:“跟我来。”

姜鸿钧愣了愣,道:“干什么?去哪儿啊。”

紫雨绮回头看向姜鸿钧,她的眼中燃烧着一股火焰,见他停下不走,紫雨绮怒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姜鸿钧看了一眼紫雨绮和巴特尔,方琳不在这里,紫雨绮带自己见的,八成就是她了吧。姜鸿钧可不想现在见方琳,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让姜鸿钧生气。于是姜鸿钧摇摇头,道:“我不去。”

听姜鸿钧这么说,紫雨绮立刻火了,“你知道我带你去见谁吧。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她没关系 ,那你怕什么?见一面你能死啊。”

紫雨绮这么一吼,原本热火朝天的氛围立刻冷了下来。

姜鸿钧满不在乎地道:“不想见,怎么,你还硬拉着我去啊。”

“我......”紫雨绮银牙咬的吱吱作响,半晌,她怒哼一声,骂道:“我真为琳儿感到不值,竟然要为了你这种人而死。”

姜鸿钧脸色一沉,道:“你胡说什么呢?”

刘威皱了皱眉忽然也在了姜鸿钧身前,道:“姜鸿钧,我刘威当你是我的兄弟,但方琳是我曾经的老师,她现在生命垂危,你是唤醒她的唯一希望,所以你必须去见她一面。”

姜鸿钧心中一沉,刘威不是乱说话的人,连他都这么说,看来方琳确实是出事了。

闵剑语拉了拉姜鸿钧的衣袖,小声道:“夫......她说的是真的。”

紫雨绮冷笑几声,嘲讽道:“琳儿傻,错认了某个白眼狼。不仅将父亲留下的保命金丹送给了白眼狼,而且在得知某条白眼狼没回来的消息后,还以为那个没心没肺的人死了,伤心过度,竟然陷入了沉睡。

现在她的身体变得一天不如一天。谁知道,那条白眼狼回来后,竟然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真是个傻姑娘。要我说,白眼狼就该千刀万剐,剥皮拆骨才对!”

姜鸿钧沉声道:“紫雨绮,说话注意一点。”

紫雨绮怒视着姜鸿钧,吼道:“难道不是吗?琳儿生命垂危,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但凡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不会做到你这样冷血无情!”

姜鸿钧伸手按在紫雨绮肩头,道:“你要是敢胡说半个字,我一定要你好看。”

紫雨绮毫不相让地怒视着他,道:“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姜鸿钧拉着紫雨绮的胳膊道:“带我去见她。”

“呵,刚才让你去你不去,现在你想见就见啊,我偏不。”紫雨绮打开姜鸿钧的手,偏过头道。

“别废话!立刻带我去见她!”姜鸿钧扳过紫雨绮的肩膀,沉声道。

看着姜鸿钧凶神恶煞的样子,紫雨绮不由得气势一弱,“去就去嘛。干嘛这么凶......”

紫雨绮带着姜鸿钧、闵剑语向着方琳的宿舍走去。

自由社到方琳宿舍的距离并不长,可姜鸿钧却觉得这段路好像怎么都走不完,一路上催了紫雨绮好几次。

进入方琳的宿舍,姜鸿钧惊呆了。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卧室已经被改造成了病房,桌子上是装着各种药材的瓶瓶罐罐,还有各种简易的医疗器材,垃圾桶里各种药物的包装袋都崭新无比,应该是刚拆开没多久。

方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原本就清瘦的她,又瘦了许多。姜鸿钧地坐到病床边,看着床上的方琳,心中一痛。

他起身轻轻摇了摇方琳,道:“方琳,方琳。”

方琳一动不动,像一个恬静的睡美人。

姜鸿钧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紫雨绮进门后,便在桌子上的各种药材中折腾,听到姜鸿钧的问话,她神情一黯,答道:“自从三年前的嚎哭夜后,琳儿她便从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每个夜晚,她总会哭着醒来,口里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就算白天清醒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地发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人。可遇到你后,琳儿就把你当做了他,你都不知道,去年方通要和你算账的时候,琳儿和方通大闹了好几次,和方通的关系搞得很僵。后来,你将方通废掉,方涛来了找你的麻烦,为了隐藏你,琳儿她......”

姜鸿钧脸色一沉,道:“说。”

紫雨绮望着方琳,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怜爱地道:“方通说你和方琳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方涛就找人给琳儿......给琳儿验身。”

“咔!”

姜鸿钧将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弯,硬生生将桌子一角握的成了木头渣子。

紫雨绮继续道:“不止如此,方涛还伸手撕掉了琳儿的翅膀,要知道,琳儿的翅膀是从骨头上长出来的,生生撕下她的翅膀,和生生撕下她的四肢,感受是一样的。琳儿回来后,好长时间都不能动弹,连吃饭喝水都是我伺候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紫雨绮摇摇头,道:“琳儿不让说。”

姜鸿钧缓缓握紧拳头,方涛,他记住了,方琳所受痛苦,他会十倍百倍地偿还。“琳儿要知道你要执行赫尔诺斯城的任务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将自己父亲留下的保命金丹交给了你。你都不知道,那颗金丹,是他父亲唯一留下的遗物。金丹是琳儿对父亲的思念,琳儿从来不离身,但为了你能平安回来,她宁愿将金丹送给你,而你......却想要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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