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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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的宝宝现在怎么样了?”任凋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翻看着桌子上新发的文件。

  “昨天我刚打电话问了,孩子好像还是一直低烧。”袁浩口气里也有些担心。

  “低烧?持续性的吗?有没有问问医生什么情况?”任凋夏一听孩子一直还在病着,心里立马着急起来。

  “问了,就说还是没查出来问题,还是要观察一下........还说......”

  袁浩话说到此处,忽然间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了?是怀疑什么吗?”任凋夏心脏又开始砰砰的过速跳动。

  “医生怀疑......当然也只是怀疑,有可能是白血病。当然你先别急,因为我听医院的意思是过两天他们医院会来个权威医生到时候搞个会诊,估计就全清楚了。”袁浩听出任凋夏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

  “好,要是有什么情况,麻烦你第一时间电话通知我,还有就是,先不要告诉小宋。”任凋夏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拿电话的手有些抖,但是还是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挂了电话任凋夏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她有种感觉,事情应该会比自己想的糟糕。

  她有些着急的打开了电脑页面开始查阅关于白血病的一些信息,越看心越慌,到最后实在不敢再往下看,只得匆匆关了电脑。

  回家的路上,任凋夏没带什么吃的,她一点也不饿,甚至还有些恶心。

  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没锁。

  她推开门客厅里坐着俩个人--------老岳和叶逢春。

  任凋夏此刻居然有一种自己被捉的感觉,可笑吧,虽然自己现在跟这俩人准确来说都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这个空间内出现他们三个,还是很妙的。

  “你怎么过来了?”

  任凋夏这话问的是老岳,她压根没有想和叶逢春打招呼的意思。

  “大爱之家那个名额下来了,我正好顺路,看见你屋里灯亮着,就想着把这些材料给你拿过来,你看看需要怎么填,谁知道你没在,还好这个朋友在给我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这话明显是冲着叶逢春说的,语气里那个嫌弃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是这房子一半的租客,我凭什么不能来。”若不是现在老岳在旁边,叶逢春想找回点尊严,估计他是绝对不敢跟任凋夏这么横的。

  “你别忘了,当初房东说了,你租住这房子只是当仓库用,而且也说了我在的时候你尽量别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哦对,你一向如此。”

  任凋夏嘴巴随便动了动就把叶逢春噎的说不出话。

  “谁稀罕啊,我要不是来放东西,谁乐意见你,我现在就走。”说着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关门的时候也是重重的带上。

  叶逢春今天来其实是因为前几天来这的时候都没看见任凋夏,他有点担心是不是任凋夏出什么事情了,所以这才今晚上赶来了看看。

  要说叶逢春没有私心那也不是,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他开始确实是不知道合租的是任凋夏,路上的时候房东提起来租客情况的时候,叶逢春才知道,原本叶逢春有好几个备选房源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

  叶逢春想破镜重圆吗?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再次见到任凋夏时,他仍然会有悸动的感觉,他自己现在也分不清,这是喜欢还是意难平。

  任凋夏一碰见叶逢春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立马杀红眼。以至于现在才有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这么牙尖嘴利。当然,她不是后悔这样对叶逢春,而是后悔不该在老岳面前这样对叶逢春,现在自己有点太悍了......

  “没吓着你吧。”任凋夏半开玩笑的问。、

  “还好吧,只是觉得女生确实有很多面。”老岳的回答倒是蛮可爱。

  “得,这是说我有彪悍的一面呢。”任凋夏自我解嘲。

  “很正常啊,人都是多面的,有时候会温和,有时候严厉,有时候也会有些无赖,有时候也可以强势,不同的人不同的面,这很正常。”

  看看,听会说话的人说话,简直就是享受。任凋夏心里暗自赞叹。

  “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你看看,里面有大爱之家的资料,还有一些需要家属填写的材料。”

  “哎,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我估计一时半会小宋的宝宝去不了大爱之家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来坐下慢慢说。”

  老岳看出任凋夏虽然化了妆,但眼睛里难掩的疲惫表露无疑。

  “我今天接到警察的来电,他说小宋的宝宝从案发那天开始一直就在住院,刚开始估计都以为是小孩子容易生病,但是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宝宝还是低烧,所以现在就怀疑是不是宝宝得了什么病。”

  “医生有没有给什么初步的诊断?”

  “怀疑是白血病。”

  听到“白血病”三个字,老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又戴上后想了想说:“一般严重的病都要会诊几轮再下定论吧,这个还是初步的诊断,所以也不一定就是。”

  任凋夏听了这些话,她也知道这些话是安慰自己的,但是她觉得目前为止除了祈祷好结果之外确实也无能为力。

  “悠悠家的事情我看新闻知道的,他老公是劫持她之后自杀是吗?原本我想着打电话问问你,但想着这种时候你估计是陪在她身边的,所以也就没打,今天我路过你家一是给你送这个,还有一个就是想看看你没事吧。”

  老岳说话的神情很坦然,坦然到你无法通过他的语调神态来判断他的关心是出于一种对朋友的关心,还是其他。

  “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实我自己在反思,有些方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不那么强势,会不会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但是后来又想开了,许多事情就是有底线的,不会因为某个人将底线破坏了。”

  任凋夏这几天确实一直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和悠悠去他家里报警的举动激怒了他,但是好像许多事情当时当刻的选择,就是一定会发生的那个选择。

  “会发生的一定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永远不会,所以不必纠结。”

  老岳开导任凋夏的话,透着股琢磨不透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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