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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发小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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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对我作揖是啥意思?把我错当成老祖宗了?

呸...自己这什么比喻?

我甩了甩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想要追上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而眼前夜色茫茫,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我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晚上我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却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出现了。这件事情,成了我心里的一个谜团,直到过了春节之后,心里还时不时的琢磨。

小的时候,对过年充满了期望,因为春节一到,就意味着有新衣服穿,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小伙伴们,一起放炮仗,点烟花,还有压岁钱可以拿,尽管最后我妈都把压岁钱收走了,却依旧挡不住对过年的盼望。

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却觉得,这春节过得,年味儿一年不如一年。也或许,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人与人之间,也没了以前的那种人情味儿了吧。

好不容易走完了亲戚,应付了七大姑八大姨对我未来婚姻的各种关怀和盘问,熬过了初六,我就等不及了,我没有直接和道凌联系,而是先给元弘打了电话,打算探探口风。

元弘告诉我,陈颖魂魄的事情他们还在查,让我先不要着急,至于去江西和道凌会面,需要等过了元宵节。

我却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却又不得不妥协。

之后的两天,我无所事事,偶尔陪着墨辰玩几把吃鸡,也是索然无趣,一天在墨辰软磨硬泡之下,我这才答应和她去县城转转,给她买了几身衣服,还都是大品牌,把这丫头美的喜滋滋的。

其实我对穿的没什么讲究,只要休闲舒适就行了,不过想到过几天就要和道凌上龙虎山,正式拜师了,穿的太随便也不像样子,就也给自己置办了两套行头。

自从回家之后,就逛了这一次城,说起来,还是因为我心里堵着一个疙瘩,不喜欢出门。

这天早上天刚亮,就听到后面和我家隔了一个院子的英花婶子家,传来一阵阵悲悲切切的哭声,听着动静不小,闹哄哄的样子,哭声中有一道声音很是突出,音调高昂婉转,在空气中拐了好几个弯儿,有几分说唱的味道,却听不出悲切之意。

我听得出来,是英花婶子的声音。

本想着在床上多懒一会儿,却被这动静搅得一点睡意都没了,看着我妈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我支起身子,隔着窗户问啥情况。

我妈瞅我一眼,叹口气说你英花婶子家的奶奶去世了,瞧我妈说话的语气,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不过我也没多问,索性塞着耳机听起了音乐。

之前曾在网上见过一句话,说先在的社会人情,只有乡下农村里还保留着一分净土了,其实这句话不对,我是农村长大的,自然比那些所谓的‘键盘侠’了解的透彻一些,农村人比较淳朴是没错,不过那都是少数,换个角度,老一辈的农村人,受教育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所以什么道德沦丧,礼孝败坏的事情,我听的见的太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刚才瞧我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猜出了什么,也就懒得多问。

中午的时候,英花婶子家请来了古乐班,吹吹打打,更吵得我莫名的心烦,一直到快晚上的时候,几个镇上的发小,先后打电话约我喝酒,我欣然答应,其实他们前几天就联系我了,只是那几天忙着走亲戚,一直没机会去,这下在家被吵的不行,正好出去清净一下。

我稍作收拾,告诉我妈晚上不在家吃了,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到了镇上的馆子,几个发小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哎呀,于老板来了...”刚进门,胡大炮就笑着对我调侃起来,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跟着起哄,说迟到了至少要罚一杯。

我毕了业就在郑州上班了,一年中极少回来,他们都知道我在大公司上班,但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的,所以就称呼我于老板,纯属朋友之间的嬉闹之言,没有半点捧损的意思。

我笑着走进去找了位置坐下,环视了一圈,都是玩的最好的几个,心里倍感亲切,一瞥桌上才只摆了餐具,酒都还没开呢,就笑骂说,别跟我扯淡了,一看就知道你们没开始呢,还想唬我罚酒?

在座的几个,有胡大炮,狗子,大猫,胖志高,还有涛子。

老家是农村的看官,一听这名字都懂,乡下人文化不高,我们这一辈的人,谁都有小名,什么毛蛋啊,二妮儿啊,一叫就能喊出一大片。

所以狗子,大猫,胖志高这些兄弟的绰号就不用说了,唯独这胡大炮,乍一听还有点意思。

说起这胡大炮绰号的由来,还得从几年前他们几个一起在广东打工说起,话说我们曾一起玩的,考上大学的不多,我算一个,而他们几个高中一毕业,就直接去了南方。

我当时报考的大学,就在广西,去学校报名之前,和他们联系之后,经不起他们的怂恿,我半路转道,直接去了广东找他们玩了几天。

我清楚的记得,他们上班的地方,是个工业园,里面有好多工厂,当时也没条件,因为工资都不高,就在工业园里面的小公园里,几个家伙在公园草坪上,以野炊的方式给我接风。这里说一句,除了他们几个,当时还有我的表弟焦云鹏,这个表弟之后也会出现在文里。

那时我们正是十七八的年纪,喝酒没谱,按照我们河南老话说,就是膯(就是很憨,很莽的意思)喝,叮呤咣啷几瓶白酒下肚,我们几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

喝醉了,就在那里侃大山,吹牛皮,说着正起劲儿呢,旁边的小路走过一对情侣,男的一般,女的长的还挺靓,我们一个个的都行注目礼。

这时涛子眯着眼,来了一句:“这妮儿长的不赖。”

我表弟焦云鹏,撇了下嘴:“切...男的打跑。”

我顺着往下接了一句:“女的按倒。”说着,就瞅了一眼旁边的胡大炮,哦对,当时胡大炮,还不叫胡大炮,大名叫胡鹏飞。

胡鹏飞往嘴里丢了两粒花生米,吧唧吧唧嚼了几下,眼睛闪烁着亢奋,盯着那女孩儿的背影,借着醉意,说唱了起来:“钱掏掏,人搞搞,完事再把毛薅薅,敢问我是谁?弹粮充足硬大炮!”

他说的豪气干云,还把大猫的词都抢了,我们却是一片沉默,因为旁边还坐着大猫刚谈的女朋友。

一阵微妙的安静之后,众人脸上都浮现出嫌弃之色,齐声拖着长调:“咦———!”

涛子一把将他面前的一袋酒鬼花生夺走:“你咋是个这?”

大猫吧唧着嘴:“要脸不要?”

我表弟叼着一根烟,站起来:“明儿个下班,别从我岗亭过。”我表弟当时在工业园做保安。

胡鹏飞似乎酒醒了一些,表情错愕,透着些许的无辜:“....”

由此,胡大炮三个字,就如同黄袍加身一般,一经穿上,这一辈子就很难再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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