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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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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老鹰!”

  “尧天,你再这么叫我可要跟你翻脸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斐鹰脸上却挂着笑意。

  “难不成要喊你小鹰?怎么?这老鹰变小鹰了?”说完东尧天大有深意的瞥了眼斐鹰裆部。

  斐鹰见状连连挥手:“滚滚滚,要是让你那群手下瞧见了成何体统!”

  “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东尧天一把拨开斐鹰的手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东尧天不答反问:“还记得以前咱们俩在城南的城墙头上喝醉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你说等你当了城主,要将如烟居的头牌姑娘莺柳迎娶过门,怎么,二十几年过去了,人家已经人老珠黄了,你才想起这事?不过这事我赞成,弟妹走的早,你早该续弦了。”

  “去去去,你瞎说什么呢!不是说这,你当时说过虽我们没有血缘,但胜似兄弟,若是有下辈子一定要跟我做亲兄弟。”

  “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此刻斐鹰倒是有些好奇了。

  “我们真的是亲兄弟!”

  斐鹰把头凑过去嗅了嗅:“昨夜喝了多少酒?大白天的竟说胡话。”

  东尧天早有准备,掏出两方玉戳递了过去:“这东西是你爹亲自交给我的,这是我亲娘,也就是你姨娘生前刻的。”

  “真的?”斐鹰接过玉戳看去,一方刻着斐尧天,一方刻着斐以临。

  东尧天收敛笑容,郑重其事的回道:“千真万确!”

  斐鹰听罢大声笑道:“那今晚这顿酒?”

  东尧天笑着起身:“我这就命人备好酒菜,在府上等你!”

  待东尧天离开,斐鹰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心中已如惊涛骇浪,方才只是强装镇定。此刻他抑制不住怒火,往家中赶去。

  斐家宅院内,斐鹰不顾下人的阻拦,硬闯进父亲的书房。

  斐云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疾书,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还是那么急躁,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东尧天真是姨娘所生?”

  “你都知道了?他还真是心急,不过看到你们两兄弟如此要好,为父很欣慰。”

  “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听到这句,斐云将写到一半的字帖搁置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斐鹰问道:“你想听为父说什么?”

  “我就问爹一句,嫣儿和明晨的死是不是和爹有关!”

  斐云听罢怒道:“二十年都过去了你还揪住此事不放,为了个死人连家业都不要了!没用的东西!”

  斐鹰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就在方才,尧天告诉我他是姨娘所生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当年你是故意装病让我替你去庆贺徐镇守的寿辰,借此让我离开东嵎城,我刚到徐府不久,便收到嫣儿突然早产的传信,等我赶回来时,只剩下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斐云一拂衣袖:“胡言乱语。”

  “被我说中了?当年替嫣儿接生的稳婆,莫名其妙失踪时,我就该猜到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狠毒,斐云!那可是你没过门的儿媳,没出生的亲孙子!”

  斐云呵斥道:“放肆!你就这么直呼为父的名讳?”

  斐鹰怒道:“你配为人父吗!难怪家主之位你迟迟不肯传给我,你想吃掉东家,但一个家族不可能有两个家主,对吗?就因为你担心我和尧天的子嗣日后会争夺家主之位,所以你就害死了嫣儿!害死了明晨!”

  “你竟然有脸来怪我?还不是你玩物丧志,跑去经营什么破武馆当个教拳的师傅,结交的尽是三教九流之辈,丢尽斐家脸面,家族里的长老会同意我把斐家交给你?痴心妄想。”

  “这么说,你承认了?那嫣儿呢!她难道就该死?”

  斐云脸上丝毫不见悔意:“不错,事情正如你所说的那般,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没过门就身怀六甲,还让尧天的妻子先一步生出了以临。”

  斐鹰听罢不怒反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斐家的家主,果然心狠手辣,深谋远虑。”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斐鹰离开,斐云喊来下人:“找两个人跟着他,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是,老爷。”下人领命离去。

  斐云则提笔继续写那为完成的字帖,神情专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斐鹰回到武馆,就在他屋前的一棵树下,痴痴站着。这里是埋葬他两个心爱之人的地方。

  可笑偌大一个斐家,竟容不下两个人的尸骨,就因为嫣儿还没过门,家中的长老不同意尸骨葬在斐家的墓地中,夭折的孩子也不能在祠堂留下一个灵位。

  “嫣儿...晨儿...我找到害死你们的凶手了。除了我,没人在意你们娘俩的生死,我爹不在意,斐家不在意,东嵎城也不在意。我恨!恨斐云!恨斐家!恨东尧天!恨这东嵎城的所有人!放心,我会亲手替你们两个报仇的!”斐鹰捏紧拳头,任凭指甲嵌入血肉之中。

  斐鹰平复情绪后便动身前往城主府,他如今还需要借助东尧天来完成这个复仇大计。

  “斐叔来了?”东以临早已等候多时,父亲告诉他暂时还不能和斐鹰相认,所以他并未以舅舅相称。

  虽然斐鹰心里清楚自己儿子的死和东以临无关,但见到对方如今生龙活虎,他的儿子却早早夭折,心中莫名就生出恨意来。

  但斐鹰仍强颜欢笑道:“来了,今晚陪我好好喝一杯。”

  酒过三巡,东以临不胜酒力,先行回房歇息,房内只剩下斐鹰、东尧天两人。

  两人思忆年少时期,推杯换盏,很快也都有了醉意。

  就在东尧天再次举杯之时,斐鹰突然起身跪在一旁。东尧天连忙问道:“你这是作甚?”

  “尧天,不,大哥,我斐鹰这辈子没求过人,可今日我想求你一件事。”

  东尧天顿时酒醒了三分,就要将斐鹰搀扶起来:“什么事起来再说。”

  “大哥,你可还记得嫣儿,其实......”斐鹰坐会椅上后声泪俱下,将事情娓娓道来。

  东尧天听后双眉紧皱,半晌后才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也不愿做斐家的傀儡,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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